夜里,常宇又做了同樣的噩夢。
他夢見那女鬼披頭散發(fā)的,還穿著大紅色的古裝長裙,張牙舞爪的向自己撲來。
而常宇,依舊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半點出息的玩命兒逃跑,生怕被那女鬼給追上。
那女鬼可恐怖了,根本就不用腿在地上走,而是在天上飄來飄去的。
這就像是兩條腿的累死也跑不過四條腿的,四條腿的累死也跑不過帶翅膀的,常宇和這女鬼差著整整兩個段位呢。
很快,常宇就被這可怕的女鬼給追上了。
就在他被逼入墻角,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師父曾經(jīng)告誡過他的話:
“你是凝氣境的修士,不是任人宰割的凡人,就算真的遇到了女鬼,直接懟臉輸出就好?!?br/> 或許是常宇真的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樣子太窩囊,也或許是常宇真的被逼急了。
他突然鼓足了勇氣,赤紅著雙眼,對著那女鬼厲聲大吼道:
“你知道嗎,我忍了你很久了!有必要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殘忍了!”
有時候,兔子被逼到了絕境,是真的會咬人的。
現(xiàn)在,常宇就是那只被逼到了絕境的兔子。
他二話不說就運起真氣,這原本只是發(fā)自本能的舉動,卻意外的收獲了他想象不到的效果。
他只覺一股淡淡的暖流涌入全身,循環(huán)往復(fù),周而復(fù)始的在他的身體里流轉(zhuǎn),為他帶來源源不斷的力量。
原來,在夢中他也同樣可以使用真氣,這倒是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
“呔!妖怪,看招!”常宇揮起砂鍋大的拳頭,直接照著那女鬼的肚臍眼兒打去。
只一拳,常宇就把那女鬼凌空打飛好幾米,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望著痛苦嘶嚎的女鬼,常宇攥了攥毫發(fā)未傷的拳頭,喜從心來:
“我這么厲害的嗎?這女鬼也就是看起來挺兇的,其實就是個渣渣啊!”
常宇頓時不害怕了,他囂張的大笑著,邁著拉風(fēng)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那女鬼,拽得很。
而此時那女鬼也恢復(fù)了行動能力,她歷嘯一聲,再次向常宇飛撲而來。
常宇仰起自個的大腦門,對準(zhǔn)她的天靈蓋就是一個頭錘,直接把那女鬼砸的頭暈?zāi)垦?,眼冒金星?br/> “小樣!還追不追我,追不追我了?”
“瞧把你能的!”
常宇緊緊揪住女鬼的衣領(lǐng),一連串的頭錘瘋狂輸出,腦袋就和打樁機似的,接連不斷的撞擊。
女鬼吃痛,自是不甘落入下風(fēng),她猛的伸出雙手,扯住常宇的脖領(lǐng),用盡全力向自己這邊一拽,直接將常宇的身體拽得失去了平衡。
毫無防備之下,常宇向地面上栽倒過去,沒幾下就和女鬼滾成了一團(tuán)。
掙扎間,女鬼的一縷發(fā)絲拍打在常宇的臉上,帶來了一股清幽的香味。
從未和女人有過近距離接觸的常宇一時間有點心癢難撓。
“這就是女孩子特有的香味嗎?我還是第一次聞到呀?!背S罡袆拥臒釡I盈眶,頗有種撥得云開終見日的喜悅感。
他!常宇!終于要在今夜成為大人了嗎?
鬼使神差的,他一個翻身,將那女鬼壓在了身下,愣是把噩夢給做成了春夢。
次日清晨,常宇神清氣爽的睜開了眼,一臉的追憶之色。
仔細(xì)望去,竟發(fā)現(xiàn)他眼中帶著些許的陶醉。
回想起昨夜夢中的點點滴滴,常宇一時間唏噓不已:
“說來慚愧,我的第一次竟然給了一個鬼,我當(dāng)時怎么那么沖動呢?”
“想我常某人守身如玉這么多年,從沒有對哪個女人假以顏色過,這次還真是便宜她了!”
“說到底,都是單身久了惹的禍,就連看一個鬼都覺得眉清目秀的?!?br/> “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女鬼貌似也不是那么的可怕,或許我之前對她們帶有太大的偏見了?!?br/> 看恐怖片確實容易讓常宇入夢,但也不是沒有弊端的,缺點就是睡覺的時候噩夢連連,總是在夢見恐怖片里的鬼。
從前的常宇很膽小,他最害怕的就是鬼了。
而現(xiàn)在.....
常宇可以很自豪的拍著胸脯說,他常宇,再也不怕女鬼了!
下意識的抬起手臂,一件硬物忽然從他的手中脫落,砸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咦?這是什么?”
常宇拾起硬物,將其放在眼前仔細(xì)的端詳起來。
那是一枚雕刻的美輪美奐的鳳形金釵,它看上去古樸精巧,卻又彰顯著穩(wěn)重奢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這東西可不是我的,我這兒可沒有這種古代女子的首飾?!?br/> 常宇努力的回想著這枚金釵的來歷,越想越覺得這東西有點眼熟,就仿佛他在哪里見到過一樣。
突然,一道靈光在常宇的腦海中掠過,電光火石間,他終于想起了它的出處。
“這不就是昨夜夢中的那個女鬼的首飾嗎?我記得它一直都戴在那女鬼的頭上啊,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