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史哥,你也來了?”馮三炮這才注意到史成斤的存在。
他使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了大開的窗戶邊上,隨后露出了劫后重生的笑容。
“又是一個嫌我腳臭的!”史成斤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么。
“你不是給我買慰問品去了嗎,咋又空著手回來的?”常宇望著兩手空空的馮三炮,不知該說什么好。
馮三炮侃侃而談,吐沫星子橫飛,把常宇和史成斤說得一愣一愣的:“買什么慰問品啊,我現(xiàn)在全身上下沒一毛錢,拿什么買慰問品?”
常宇聞言一愣,隨即奇怪地問道:“上次從商場里出來的時候你工資卡里不是還剩好幾千塊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沒有了?”
“我剛才在半路上碰到一個自稱是秦始皇的人?!瘪T三炮眉開眼笑的向常宇和史成斤炫耀,“他讓我把卡里的錢都轉(zhuǎn)給他,他說他的大軍現(xiàn)在正缺軍費?!?br/> “他還說什么這錢不是白花的,等他的大軍一到,就讓我給他當(dāng)軍師,到時候什么榮華富貴,什么封侯拜相,什么金屋藏嬌,通通都不在話下?!?br/> “唉!”常宇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他就不應(yīng)該讓馮三炮去買什么慰問品。
馮三炮這廝很明顯就是遇見了騙子呀。
他是真的沒想到,連這么蹩腳的謊言馮三炮都能相信。
“所以,你就把錢都給了他?”常宇無奈的問道。
“是啊?!瘪T三炮理所當(dāng)然道,“我覺得這是好事啊,他能找上我,就說明我還是有才華的呀!”
史成斤目光驚奇的打量著馮三炮,就像是打量著一件稀罕物:“小子,你就沒覺著他能找上你,是因為你傻嗎?”
“你們干嘛用那種表情看我?”馮三炮全然不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這么好的事兒你們想遇都遇不到呢,為什么要說我傻?”
“對了,你們誰能告訴我,始皇帝的大軍已經(jīng)打到哪了,方便我到時進城述職?!?br/> “等我以后發(fā)達了,你們兩個有一個算一個,都能跟著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br/> “完了!”常宇無奈的捂住了臉,“這孩子魔怔了。”
.......
“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就是這是這樣了?!贬t(yī)院的病房里,常宇向卡捷琳娜訴說著剛才發(fā)生在馮三炮身上的事。
此時屋里只有他們二人,馮三炮被小張接走了,是常宇叫他來把馮三炮接回永安安保的員工宿舍的。
而史成斤則說是還要和師父一起繼續(xù)修行,在和常宇聊了一會天之后也離開了醫(yī)院。
“這可是典型的詐騙,我們都知道始皇帝去世了得有兩千多年了。”分明是激動人心的二人時間,可常宇卻沒有半點高興的心情。
“現(xiàn)如今,始皇帝的墳?zāi)咕驮谖靼?,還有一大堆的兵馬俑陪葬,你說那人自稱是秦始皇,這不是鬧呢嗎!也就三炮那小子能信他的?!?br/> 卡捷琳娜皺著眉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完,然后說道:“我這就給公安局打電話報案?!?br/>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詐騙案,這事就不歸我們管,我們只負責(zé)清理災(zāi)厄,不能越權(quán)處理刑事案件。”
“公安局那邊我有熟人,他會幫我們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被騙走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拿回來?!?br/> “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嘛?”常宇現(xiàn)在很生氣,“那騙子明知道馮三炮腦子不好使,還要騙他手里面的錢,這不是喪心病狂嗎?”
常宇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桌子,幾個包裝密封的餐盒正放在那,那是卡捷琳娜帶來的飯菜,是她特意從永安安保的食堂那邊帶來的。
“我們吃點東西吧,眼瞅著都中午了,肚子有些餓了?!背S钐嶙h道,“還是老樣子,我身體不便,就由你來喂我吧。”
“待會兒再喂你?!笨ń萘漳葟碾S身的包包里取出一個保溫杯?!跋劝盐医o你配的藥喝了,這是我專門為你配的藥,飯前喝一杯有助于消化?!?br/> 她將保溫杯里的藥液倒進碗里,就這樣遞到了常宇的嘴邊。
常宇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藥,面色復(fù)雜,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一句經(jīng)典的臺詞:
“大郎,該喝藥了!”
望著眼前那黑乎乎的藥液,常宇總覺得自己和武大郎的境遇有點相似。
再瞧卡捷琳娜,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淡定,從容,優(yōu)雅的一匹。
聯(lián)想一下自己那平平無常的長相,再看看卡捷琳娜傾國傾城的美麗容顏,常宇的代入感不要太強。
“這藥....就先不喝了吧?”他心里有點慌,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那可不行?!笨ń萘漳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熬出來的。”
說這話時,卡捷琳娜望向常宇的眼神是很嚴(yán)厲的,她的神情雖然平靜,可眼神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