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咋就有這么巧的事兒呢?咋就左右兩邊都有葫蘆呢?”
“同一層架子上放兩個葫蘆不說,還放的都挺靠邊的?!?br/> “這不是為難我常某人嗎!到底該拿哪個好呢?萬一要是拿錯了....”
他懷揣著迷茫的心情走向第三排最右邊的大葫蘆,一臉遲疑的將它抓在手里,然后用力的搖了搖。
里面同樣傳來一陣“咚咚”的沉悶撞擊聲。
顯然,這個葫蘆里邊也是裝著藥的。
這下常宇是真的難辦了。
他一手一個大葫蘆,將它們托舉到眼前。
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比對了一番,希望能靠著肉眼分辨出哪一個才是他要找的藥。
可結果卻令他失望了....
這兩個葫蘆不僅形狀一模一樣,就連顏色都極其的相似。
單憑常宇的直覺,根本就分不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唉!”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里不住的感慨著世事無常,命運難料。
“要是師父還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哪個葫蘆里裝的才是我想要的藥?!?br/> 他愁云滿面的望著手里的兩個葫蘆,總覺得王胖子稍微好轉的命運又突然變得坎坷起來。
就在這時,熟悉的波動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牽引力籠罩在常宇的身上。
這是他在這邊的時間到了,下一刻他就要被這股巨力牽引著返回現實世界了。
“馬上就要離開了,我必須得做出選擇了。”他神情糾結的望著手里的兩個大葫蘆,感覺自己的選擇困難癥就要發(fā)作了。
“算了,不想了?!?br/> “小孩子才作選擇,成年人當然是全要!”
“大不了就把兩個都給王哥嘗嘗,總有一個是對的嘛....”
想到這里,常宇的臉上就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反正試藥的是他老王,跟我常某人有什么關系?
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是次日的清晨了。
常宇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也不是洗臉。
而是掀開自己的被窩,一眼往被窩里看去。
他的被窩里果然多出了兩個明晃晃的大葫蘆,這讓他一時間高興不已。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背S畹男睦锵沧套痰模透攘嗣鬯频?。
只要在夢境中離開的時候拿著想要的東西,常宇就能把它帶回到現實世界中來。
“這個能力太棒了?!彼匝宰哉Z,“下回要是缺錢,我直接從夢里帶兩根金條回來豈不是爽歪歪?”
“一天晚上帶兩根金條,兩天就是四根,十天就是二十根,那么一百天,兩百天....一年呢?那不就是七百三十根了嗎?”
“只是簡單的想想,我就覺得大疊大疊的紅票子在向我招手,以后我就是h市最富有的男人了!”
“什么包租公王胖子,什么民族企業(yè)家趙大生,都得通通靠邊站,都得給我h市新首富鞍前馬后!”
一想到自己未來的某一天能將整個屋子都鋪滿金條,常宇仿佛看到夢想中的江景房和停機坪正在向他招手。
都成了首富了,建一個江景房不算過分吧?
在幻想中的世界里盡情的遨游過后,常宇拿起被窩里的那兩個大葫蘆,一臉專注的捧在懷里。
將其中一個葫蘆的瓶塞打開,陣陣濃烈的藥香從葫蘆里散了出來,飄得滿屋都是。
將瓶口扣在手心里,一顆圓滾滾的丹藥呲溜一下就滑到了他的手心里。
那是一顆色澤飽滿,紅里透黑的丹藥,只有普通藥丸的大小。
“是個好東西?!背S钪皇菧惤劻寺?,就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這應該就是浩二真人用藥鼎練出來的仙丹了。
將丹藥倒回葫蘆,他又拿起第二個葫蘆,將瓶塞拔了出來。
一截像樹根一樣的東西被他倒了出來,樣子有點像細小一些的紅薯。
“這是什么?”常宇顛來倒去的把玩著這截東西,怎么也猜不出它的來歷。
干干巴巴,麻麻賴賴的,一點也不圓潤。
摸起來就像是老樹皮似的,手感特別的糙。
說實在話,就連大街上賣的地瓜都比它賣相好看。
“既然是放在藥房里的,就應該是什么靈藥一類的東西吧?”常宇最終作出總結。
他滿臉嫌棄的將那截樹根塞回葫蘆,或許是錯覺,常宇總覺得那截樹根在被塞進葫蘆的時候有一道微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等他回過神來,瞪大眼睛,湊近瓶口,想要尋找那道光時,卻又發(fā)現葫蘆里黑漆漆的一片。
“也許是我看錯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會發(fā)光的樹根?”他心想。
隨手將兩只葫蘆放在床頭柜上,常宇就沒有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指望一截樹根發(fā)光,還不如指望母豬去上樹。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常宇就溜達著下了樓,去了附近的早點攤。
熟悉的早點攤,熟悉的豆?jié){油條,熟悉的賣早點的老大爺。
“我認得您,您是上回那個人上人?!?br/> 老大爺一見到常宇就賊拉熱情的招呼著他,弄得常宇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呦,您還記著我呢?”常宇心里邊其實是有點高興的。
這就相當于那些明星走在大街上被自家的粉絲認出來似的,心里邊暖烘烘的,超有存在感!
“記得記得,上回你要了三個茶葉蛋呢!”老大爺笑呵呵的說?!霸趺??今天不來茶葉蛋了?”
“不來了不來了?!背S钸B連擺手,“過日子嘛,最重要的是節(jié)儉?!?br/> “要是天天都來茶葉蛋就太奢侈了,多少錢都經不住這么花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