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安,受害人的學(xué)校來人了?!?br/> 只聽到一個男聲在門外響起,陳淼臉色又是猛的一黑。
“受害人”是個什么稱呼,他哪兒被害了?
明明是女裝一點兒沒穿,反而被、被付安安給禍害了。
對陳淼心情一無所察,付安安此時還邀功似的對陳淼道:“你父母聯(lián)系不上,我們就通知了你學(xué)校,現(xiàn)在你們老師來接你了!”
太不要臉了,這話都說得出來。
再說了,本來這事誰都不聲張就算過去了,你們給我捅到學(xué)校算哪門子好事!
想到丟臉丟到了學(xué)校,迎接自己的可能就是一場社會性死亡,甚至有可能被迫轉(zhuǎn)學(xué)……
種種可怕的猜測讓陳淼一下子就繃不住了,他怒火蹭蹭蹭的上躥,只想弄死面前這個大胸?zé)o腦的死女人。
但是這是別人的主場,他也只能意y而已。
十秒鐘之內(nèi),在腦海里把付安安用了十八般手段折騰了三天三夜后,陳淼怒氣漸漸平順。
他看著付安安近在咫尺的笑臉,他咬牙切齒的吐出來七個字:“我特么謝謝你哦!”
“不用謝,為人民服務(wù)是我們的義務(wù)?!?br/> 呵呵……
簽字就放人,接“受害人”陳淼的流程并不麻煩。
筆錄的事被陳淼一句“醒來后全忘了”給推脫了過去。
來接人的是穆云,作為政教處主任,這也確實就是她的活兒。
見到穆云,陳淼心中是又慶幸又憂傷。
穆云來接,應(yīng)該不會把事情捅的天下皆知……吧?
唉……好不容易在星期五弄了個“l(fā)h市中學(xué)里唯一的三百追學(xué)生”來給穆云沖業(yè)績,以報答她的提拔。
結(jié)果周末就得麻煩她來派出所撈自己。
好好的好印象現(xiàn)在應(yīng)該變成了反感吧,總覺得之前的努力似乎是白費了。
真是……憂傷。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是沒有張文遠的事……今天就純屬負面印象了,也不算白忙一場。
夜涼如水,初冬的臨海有些涼。
賴賴唧唧從審訊室里出來后,走到穆云身邊看清楚她手中那張紙上的內(nèi)容,陳淼想順著地縫鉆下去。
“傷情鑒定”四個字下面,那洋洋灑灑的百來字就是付安安曾經(jīng)對陳淼說過的那段話。
二次暴擊。
尷尬了好一會兒,陳淼才支支吾吾地對穆云感謝道:“穆老師,辛苦您了?!?br/> 穆云把那頁紙折好塞進包里,對陳淼微微一笑:”走吧,電話是我接的,沒別人知道?!?br/> 她其余的什么也沒多問,給陳淼保留了尊嚴。
陳淼松了口氣,穆云的潛臺詞就是今天知道這事的僅限你我,不用擔(dān)心鬧得沸沸揚揚。
把陳淼送到家,陳淼跟穆云道了別,卻見她不但沒走,反而把車開進了小區(qū)的地下車庫。
“??”陳淼一臉茫然。
“我也住這里,這是一中的教職小區(qū)?!蹦略茝暮笠曠R里看到陳淼依然立在原地,停下車打開車窗解釋道。
“……”
怪不得這里離臨海一中這么近!
“呃……還真是,巧啊?!标愴翟G訥撓頭。
第二天陳淼是被仙府酒店的電話吵醒的。
坑爹的柳別語,居然在入住信息里的緊急聯(lián)系人位置,把電話填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