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yuǎn),你夠了!”
眼見得陸嬈嬈的臉色變得蒼白,秦爺爺終于繃不住怒斥。
然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秦遠(yuǎn),只是十分淡定的微微一笑,從椅背上勾起自己的外套,懶洋洋的往身上一搭,便朝著門外走去。
“站??!你這個逆子,我讓你走了么!”秦爺爺簡直要氣炸,雖然說當(dāng)年自己沒有能在他們童年時期就陪伴著他們成長,可是那也不是出于他的本心的。
還是他們的媽媽,為了想要秦家的錢而算計自己。
“哦,那不知道爸還有什么吩咐呢,你叫我吃飯,我飯也吃了不是?!?br/> “再說了,我不走,這個家有我容身的地方么?”
秦遠(yuǎn)大刺刺的說著,眼睛的余光在陸嬈嬈身上不住的徘徊。
憑什么這么純情的小白花也是秦琛的,秦老頭就是偏心!
“胡鬧!”
秦爺爺氣得臉皮發(fā)紫,他自問對于這個兒子還是很好的。
除了沒有同意讓他們在qid上班之外,可那該有的股份也都是有的!整日里不說關(guān)心自己了,就連問都不問一句的。
每次主動來老宅的目的也都是一個,要錢!
“呵呵,我胡鬧也是你教的!”秦遠(yuǎn)冷嘲又端起了自己剩的那半瓶紅酒,一邊嘚瑟的回著秦爺爺?shù)脑?,一邊朝著陸嬈嬈走去?br/> 濃重的香水和久違蒸騰的煙味讓陸嬈嬈不由自主的皺起了鼻子,一只手抬了起來,想要捂住鼻子,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合適。
秦遠(yuǎn)細(xì)心的捕捉到了她臉上的糾結(jié),整個人晃悠的更厲害了。
“哎呦,侄媳婦這是怎么了,還嬌羞呢!”
她伸出手,作勢就要當(dāng)著面去摸陸嬈嬈的下巴。
秦奶奶定是不能同意,只是年紀(jì)大了反應(yīng)跟不上。
“啪!”一把遠(yuǎn)處黑色的飛鏢劃破安靜,呼嘯而來。
秦遠(yuǎn)的手指直接被刺了一個洞來,鮮血噴涌滴落在嬈嬈白色的裙子上。
“草!哪個暗算老子,給我滾出來!”
秦遠(yuǎn)吃痛大叫,捂著胳膊連連后退,狹長的眼睛噴著火焰,布滿了血絲。
惡狠狠的目光在嬈嬈和秦奶奶身上掃視著,鋒利的仿佛要將人看穿。
一襲黑影悄無聲息的從外面飄了出來,隱隱出現(xiàn)在陸嬈嬈身后。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在下并不會滾!”
驀然多出來一個人,就連秦爺爺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激動。
那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丟進(jìn)人群中你都找不出他存在的痕跡,身上穿著的是秦家給傭人們統(tǒng)一定制的傭人服。
“你是誰!”
秦遠(yuǎn)憤怒的叫嚷著,作勢就要撲上去。
然而手指尖傳來的劇痛和酥麻,讓他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我是影,少夫人的保鏢,這位先生,我家主子說了,除了他,沒有任何男人可以碰少夫人?!?br/> 影淡定的說著,氣場并未有任何的改變。
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陸嬈嬈身邊垂手而立,看似平淡無奇的臉上寫滿了淡定從容。
“狗屁!”秦遠(yuǎn)尖叫著,那空虛的身子左右搖晃著。
幾度撲上去都被影給閃開了。
“少夫人,少爺吩咐您該回家了?!睅讉€照面之后,影輕松的將秦遠(yuǎn)掀翻在地,不知道是不是看在老夫人和秦爺爺都在的份上,他并未再對秦遠(yuǎn)做什么過分的舉動,而是來到陸嬈嬈身邊,用不大卻也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的聲音提醒著。
回家么?
陸嬈嬈看著滿地的血跡,已經(jīng)桌面上的狼藉。
忽然覺得其實這種大家庭也不是很好,看似奢華隆重外表下卻是卻是千瘡百孔的撕裂。
“那奶奶,爺爺,我就先回去了?!标憢茓乒Ь吹恼f著,有些疲憊的站起身子。
秦遠(yuǎn)還在一旁叫囂著,卻是沒了力氣撲上去,自己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位先生,我建議您還是省點力氣,趕緊找醫(yī)生看看,不然的話,一會真的要失血過多昏厥了...那可就不好了。”
影笑瞇瞇的說著,跟著陸嬈嬈朝外走去。
秦連氣得抄起旁邊的花瓶就砸了過去,然而那可憐的瓶子只飛了一半就變得四分五裂,重重的躺在地上,花瓶里的游魚在地上來回蹦跶著,腮幫子劇烈的抽動著。
不多時,終是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從始至終,秦爺爺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派人來阻止影的動作和制止二兒子的抽風(fēng)。那些站在不遠(yuǎn)處的傭人們,一個個也都是目光平時著前方,好似什么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
直到秦遠(yuǎn)終于失血到了昏厥,秦爺爺才淡定的沖著一旁的老管家開口:“把二少爺送上樓,叫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