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虎趕到縣廷時(shí),陸柒已經(jīng)和秦卓聊得接近尾聲。為了讓他了解情況,陸柒又耐心地將今天發(fā)生的事細(xì)述一遍。
“既然已經(jīng)確定是沈阿屠,為何不立刻將他抓回來?”曹阿虎問。
“莽夫!整天就知道抓人!”秦卓將手中竹簡扔出曹阿虎,“方才你二哥不是說了嘛,沈阿屠有人證,就算他帶著匕首出來招搖,你又有何證據(jù)證明這是兇器?又如何證明是他分身行兇的?”
曹阿虎沮喪地摸了摸后腦勺,“那吳德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問他莫食與誰在一起,他口口聲聲說跟沈阿屠在洗澡!那天區(qū)水河里全是人,天才知道他們在哪個(gè)角落里洗!”
曹阿虎抱怨了老半天,不見秦卓和陸柒說話,以為自己又說錯(cuò)了什么,小聲翼翼地正跪在他們面前,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秦卓被他這模樣逗笑,“都說你人高馬大跟頭熊似的,還真熊!”說完,他看向陸柒,“你打算如何查下去?”
“我至今沒想通,他們的作案動(dòng)機(jī)是什么?!标懫庵逼鹧?,將矮案上的爰書一一攤開,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能知道他們?yōu)楹我獢喟l(fā),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證據(jù)!”
曹阿虎一邊用袖子抹汗,一邊說:“我查過,胡姬家樂善好施,沒有仇人。呂珠雖丑,又兇,但也沒得罪什么人。牽兒和蘭枝都是溫柔可人的小美人,時(shí)常在鄉(xiāng)間與閑散少年玩耍打鬧,偶有小口角而已,不至于被人斷發(fā)羞辱?!?br/> “如若她們四人是誰家奴婢,犯了事,被主人家斷發(fā)也就罷了??善疾皇恰鼻刈繃@了兩句,沒再說下去。
秦時(shí),就算是主人殺了自家奴婢,官府都不管的,更何況只是剃頭這種小事。
可是她們四人,都不是奴婢。胡姬是貴族女眷,牽兒和蘭枝也都是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呂珠雖是工匠,但也是自由身,比奴婢幸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