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姜書昕聽到這話眼底瞬間燃起希望的光,太好了,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要人命的破地方。
京城好歹是天子腳下,鎮(zhèn)南王一時半會也威脅不了她,那她的小命可以再保一會。
于是積極開口:“我同意司大人所說的,而且京城中不是有個與江湖上聯(lián)系甚是緊密的不夜城嘛。
我們到那邊問問唄,說不定還能問出個所以然來?!?br/>
說起這不夜城可是個神秘幫派,位處于京城,位置很是隱秘,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更重要的是,它聯(lián)絡(luò)了江湖上的各個幫派與俠士,要說江湖上的奇聞軼事,那是唯不夜城不可知也。
只是,這不夜城好是好,就是有個難辦的地......
“可是不夜城自二十年起就與朝廷斷了往來,從不向朝廷泄露關(guān)于江湖上的事,我們想知道,人家未必肯說。”邢京苦惱道。
這便是不夜城難辦之處,眾人雜然相許,這是個棘手問題。
“不管不夜城如何,等回京了再說。大家這段日子也幸苦了,好好歇息,明日我們便啟程回京?!彼緩┲罱K決定,眼神則是示意坐在他對面的裴奇。
大人發(fā)話,而且還是鮮少有的休息之時,哪有不聽的道理,陸言川幾人伸伸懶腰,還是好好回屋睡覺比較香。
待姜書昕他們走后,裴奇留下,看了司彥之一會,他就知道以他自家大人的秉性,怎可能會這樣隨意妥協(xié)?
于是恭敬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司彥之眼睛看向方才姜書昕所坐之處,眸光有些深邃道:“寒煙門的陳絳果真死了?”
“陳絳的尸體有找到,雖然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但是從他的身形和身上找著的令牌,應(yīng)該是他沒錯。”
司彥之聽后沉默不語,不,這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陳絳乃是寒煙門乃至揚州城第一暗器高手。
銀針是他的獨門絕技,陳妄也是死于銀針之中,再加上陳妄臨死之前嘟囔的錯信了人,這人很有可能是他的身邊人。
陳絳的尸體又是面目全非無法辨別,他總覺得,這二者有關(guān)聯(lián)......
裴奇見他一副深思的模樣,心中頓時也明了司彥之的意思:“大人言下之意是,陳絳很可能...”
“詐死!”司彥之沉聲說出。
“裴奇,你派幾個可靠的人留下,暗中調(diào)查陳絳是否真的已死?!?br/>
“是!”
“還有,暗中向不夜城發(fā)一份傳書,說我們有求于不夜城,須打聽苗疆巫蠱一族的一切。
此事事關(guān)重大,梅姨她會幫我們的?!?br/>
寒煙門幫主陳妄可是苗疆巫蠱神婆的女婿,陳芙是她最疼愛的外孫女。
寒煙門被滅了門,想必巫蠱一族,特別是巫蠱神婆也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幕后之人有心將寒煙門滅門的仇推到他們典獄司身上,這巫蠱一族倒是可以利用的鋒刃。
回到房中的姜書昕突然覺得逍遙自在許多,急忙拖下鞋子和外衣,整個人呈現(xiàn)‘大’字形癱軟在床上。
這兩日發(fā)生的事令她身心俱疲,她現(xiàn)在只想躺尸,放空自己,再好好睡上一覺。
果然,人在心事重重之下即使再累還是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