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云又放了一次血,免得寨子里人多眼雜,待會回去不好操作。白羽吸收完看起來更真實了一些,羽毛也更白更亮了一些。
做完這些,許青云便趕回鎮(zhèn)子,想去唐大哥的茅草屋看看,昨日一夜未歸免得唐大哥擔心。
離老遠便看見,草屋已經(jīng)圍了幾十人,唐武正在人群中間對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弱男子說著什么。
許青云趕過去,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通道,正在議論著:“這就是那少年阿,長得白白凈凈的看起來不像兇狠之人阿?!?br/> 許青云走到唐武身邊,對那個瘦弱男子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唐大哥無關,有什么恩怨都沖我來?!?br/> 這時之前江邊見過那個癩子說道:“叔叔,這人來了也不打獵,還欺負自家兄弟,算怎么個事兒阿?!?br/> 還有痞子幫忙造勢:“寨主,這小子來咱們寨子整天白吃白喝,今天這頭鹿是我們好不容易打來的,被他劫走還打傷了我們一名兄弟?!?br/> 許青云聽對方竟然倒打一耙,怒極反笑,也不解釋,看向面前的瘦弱青年。這人臉色蒼白,體格單薄,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武道高手,更與許青云印象中的匪頭寨主形象相差甚遠,說是個病秧子,倒是值的信服。
寨主擺了擺手,頓時安靜了下來:“我叫寧文,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公道自在我心,我說了你又未必相信。”
寧文點了點頭,環(huán)顧四周說道:“果然英雄出少年,這等氣概便不是你們能及?!比缓笥洲D(zhuǎn)過頭對許青云道:“我這幫兄弟什么嘴臉我也清楚,不過江湖上混講究的是個義字,無論什么原因,有兄弟被欺負我這當大哥的總要出頭,不如你我二人比試一番,無論結(jié)果如何,此事就此翻過?!?br/> 聞得此言,許青云拉開駕駛,待到寧文準備好,搶身上前,毫無花哨的一個直拳狠狠打向?qū)幬男乜?,伴隨著破空之聲。
“好小子!”寧文手臂一攔,“咚”的一聲響,噔噔噔連退三步,才停了下來,甩了甩疼痛的手臂,臉上有些差異:“好大的力氣?!?br/> 許青云不等對方起勢換上,連續(xù)進攻,拳頭直擊對方面門,攻勢如狂風驟雨依言,將大開大闔的拳勢發(fā)揮到極點,氣勢猛烈到極點。
許青云縱使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卻也明白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既然經(jīng)驗不足,便強攻到底,不與對方周旋。
寧文已經(jīng)武道先天多年,差一步便是靈者,與人爭斗的經(jīng)驗更是十足,此時卻一時托大失去了先機落入下風只得不停防守。
“果然少年英雄,看來不用內(nèi)力是不行了。”寧文也被激起了胸中的豪氣,內(nèi)力沿著靜脈涌至雙臂,兩個胳膊似乎粗了一圈,青筋暴起,迎上許青云的拳頭。
兩人拳肘相交,都是硬碰硬,每一次對擊,都發(fā)出巨大的聲響,仿佛兩頭野獸在嘶咬,十分粗獷野蠻。
到底還是寧文經(jīng)驗老道,看準時機一拳砸向許青云胸口。
許青云眼見避無可避,擋無可擋,索性反手一拳打向?qū)幬拿骈T。
寧文心道:“這孩子到底還是經(jīng)驗欠缺,我拳頭先擊中他胸口,他的身形必然會倒退,最少也會僵持片刻,哪里還擊的中我。”
“砰”的一聲,拳頭擊中許青云胸口,許青云身形果然一頓,但立刻恢復原狀,不受影響,寧文大驚,急忙間用了一招懶驢打滾,拳風擦過他的臉頰隱隱作痛。
寧文狼狽的站起身來,驚訝道:“你竟然沒事?”他那一拳自己最清楚,就算他能忍住疼痛抵住拳頭的力道,也抵擋不住拳上蘊藏的真氣,便是一頭牛也倒了,但是對方竟然真的沒事。
許青云揉了揉胸口:“好痛?!眲偛庞幸还蓺庀⑼高M他的身體,立刻被他體內(nèi)真氣化解,根本沒造成任何傷害,只有拳頭力道打得他胸口火辣辣的痛,應當時功法差距太大,真氣的質(zhì)量也有差距。
這時周圍一片叫好聲,寧文面子掛不住,但凡是習武之人都有好勝之心,大喝道:“那便再吃我?guī)兹?!?br/> 二人又戰(zhàn)在一起,這次寧文不在留手,使盡了全部功力,身形更是迅猛很多,讓許青云招架不得,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許青云身上。
在旁人看來,是寧文占盡了上風,壓著許青云再打。
但是兩人心里的感受卻各不相同,寧文是越打越心驚,這少年成長速度太快了,明明前幾天還是個普通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個大高手。而且戰(zhàn)斗之中,許青云出手越來越有章法,慢慢的已經(jīng)可以反擊,他竟然在戰(zhàn)斗中學習,每次反擊都勢大力沉,猛烈的拳風告訴寧文,只要挨上許青云一拳,自己便會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