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白樺就帶著張沁芳去了中京城的皇宮。
皇宮里沒有一個(gè)人影,昏暗的宮燈映著紅墻黃瓦,蕭瑟的秋風(fēng)吹著地上枯黃的落葉沙沙作響。
不時(shí)會有烏鴉從空中掠過,它們停在樹枝上,落在屋頂上休憩,發(fā)出呀——呀的嘶啞粗劣聲,令人毛骨悚然。
張沁芳和白樺經(jīng)過御花園的時(shí)候,一只白色野貓突然從后面闖了過來,撞在了張沁芳的小腿。
那貓的速度極快,沖擊力非常大,瞬間就撞暈在地了。
張沁芳一個(gè)沒站穩(wěn),險(xiǎn)些就要跌倒,幸好白樺及時(shí)抱住了她。
明明扶她一下就好,為什么會出現(xiàn)面對面抱住那么親密的姿勢?
不僅是貼臉還貼胸了。
張沁芳趕緊推開白樺,吼了一聲:“你又占我便宜?!?br/> 白樺忽閃忽閃的眼睛發(fā)出無辜的眼神,接著嘻嘻邪笑:“沁芳,如果我要占你便宜的話就不僅限于此了,我可是被你揣在懷里過?!?br/> “你太無恥下流了,趁人之危,我就不該去就你?!?br/> 張沁芳抬起手正要去打白樺,那只貓突然醒了過來,發(fā)出喵的一聲怨念的叫聲。
白樺瞧了那只體形有些發(fā)福毛色有些泛灰的白貓一眼,他蹲了下來,將貓抱了起來,捏了捏白貓的臉,揉了揉它的肚子:“臟兮兮的小家伙,下次可別亂跑?!?br/> 白貓擺出一副鄙夷的神情,用爪子在白樺手上狠狠抓了一下,一溜煙地逃跑不見了。
張沁芳看到白樺一臉痛苦的表情,幸災(zāi)樂禍地哈哈大笑。
那貓消失的速度太快,白樺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細(xì)細(xì)看了看他的傷口,果然是成了妖的,好在道行淺薄,不然他這手得廢了。
這深宮后院的怨氣這么重不應(yīng)該有妖怪在此修煉才對,可方才那只貓妖好像是一直就在皇宮的。
張沁芳看到白樺僵著個(gè)臉,緊蹙雙眉的樣子停止了笑聲,問道:“白樺,你在想什么呢?”
白樺很自然地牽起張沁芳的手:“沁芳,我們得小心點(diǎn),這皇宮里什么東西都有?!?br/> 張沁芳愣了一下,本想甩開白樺的手,可這皇宮實(shí)在是太陰森凄冷了,牽著他的手多少有些安全感。
每一座宮殿都美輪美奐。
只是都是紅墻黃瓦,幾丈高墻,貫穿宮殿之間的石板甬道,分不清哪是哪。
來了皇宮,怎么著也得去看看皇帝上朝的金鑾殿。
張沁芳目地明確,直奔皇宮中最高大輝煌的金鑾殿。
站在皇宮最中央最高處的金鑾殿上俯瞰可以整個(gè)皇宮,空蕩蕩的金鑾殿廣場,大同小異的宮殿,從前會是哪一番景象。
后宮中的女人真的猶如話本里講的那樣為了得到皇帝的寵愛勾心斗角,爭個(gè)你死我活。
皇帝的兒子們也會為了那至高無上的全力同根相煎?
所謂的奴才們,那些宮女太監(jiān)的命就如草芥一樣,被權(quán)貴踐踏。
冤死,慘死,被人逼死害死的數(shù)不勝數(shù)。
所以,古時(shí),人們常說皇宮里的怨氣最是深重。
如今的皇宮成了博物館,不會再添新死的冤鬼怨鬼。
不過皇宮里以前累積下來的那些怨氣從來未曾散去,淡去,反倒是因?yàn)榘滋煊慰偷男[打擾而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