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身心俱疲。
沈千樹像是被人踩踏了一遍,身子骨都軟透了,她從未想過,還能再見到夜陵。
童畫十分乖巧懂事,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捧到沈千樹面前。
沈千樹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說,“童畫,你今天嚇著媽咪了?!?br/> “媽咪,我才是被嚇著呢?!?br/> 沈千樹一笑,在他胖嘟嘟的臉上捏了捏,童畫問,“袁輝呢?”
“不知道,我被你的便宜爹地帶走了,其他人的去向我就不知道。”沈千樹想了想,袁輝和顧曉麗做的事情,在她心里還是留下了一點(diǎn)陰影,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她甚至有點(diǎn)委屈,為什么她們這么對(duì)她?
可世上的事情,毫無道理可言。
就像那一夜,她甚至無法怪誰(shuí)?
怪夜陵嗎?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并非他的本意。
那張支票,她從未動(dòng)過。
就算當(dāng)年窮得三天沒飯吃,她也不曾動(dòng)過。
童畫,“便宜爹地嗎?”
他已經(jīng)記不得親生父母了,自從有記憶,沈千樹就是他的媽咪,可他知道,他不是沈千樹親生的孩子,然而,他愛沈千樹,沈千樹就是他的大樹,他的一切。
“媽咪,剛剛那個(gè)男人,是弟弟的爹地嗎?”
沈千樹臉色一僵,七年了,她不怎么提起過世的孩子,她低頭摸了摸童畫的臉。
“是啊?!?br/> “長(zhǎng)得好看,弟弟也一定很好看?!?br/> “媽咪,你喜歡弟弟的爹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