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夢了。”沈千樹低著頭,那真是一個噩夢,一個令她心力交瘁的噩夢,孩子死的時候經(jīng)歷了一次,童畫病危時,又經(jīng)歷了一次。
她一貫是樂觀積極的人,那些悲傷的往事,總是埋葬在記憶深處,不愿挖掘。
“噩夢會哭得這么慘?你當我是白癡嗎?羞辱誰呢?”
沈千樹一怔,想到了童畫那一句,羞辱誰呢?
謎之相似的語氣。
“我夢見……弟弟死的時候?!?br/> 夜陵瞬間沒了聲音,沈千樹靠著沙發(fā),微微曲起了腿,腳丫子不安地蠕動著,夜陵在沉默,帶著一種沉重的壓力,夜陵目光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生一個,他會回來的?!币沽甑f,“我勉強同意你生一個兒子,不過……先生小公主?!?br/> 沈千樹,“……”
夜陵看著她,皮膚白白的,帶著一點粉紅,下巴尖尖的,眼睛通紅,看起來十分可憐,令人恨不得想要捧上全世界哄她開心,意識到有這種念頭。
夜陵蹙眉,你傻了吧?
她都沒給你生小公主,捧個狗屁的全世界給她。
“先生,你……不回家嗎?”沈千樹看向客廳里的鐘,凌晨兩點鐘了。
“你在趕我?”
“我哪兒敢呀。”
你是大爺,你是天皇老子,誰敢得罪你?
夜陵深幽的目光落在她卷曲的腿上,沈千樹緊張極了,微微往后縮了縮,露出了一雙小巧潔白的腳丫子,夜陵目光倏然深了,沈千樹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腳丫子,臉色爆炸似的熱起來,慌忙拖過抱枕,蓋住了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