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逍遙神君?”她疑惑,九重天是什么地方?
“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便是你們凡人口中所說的神仙住的地方?!?br/> 他的聲音又淡漠起來,不禁讓郁泉幽覺得虛幻,仿佛他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
“你……是神?”她呆愣住,原來神真的存在……
“嗯……”他答著,似乎有一絲疲倦,讓她的心隱隱作痛。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很想逃離這里,可她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腳,有些發(fā)愁,她現(xiàn)在根本沒法離開啊……!
然而郁泉幽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墨衣男子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
正當郁泉幽發(fā)愁之時,忽然感覺身體騰空起來,反應過來時,已被那人抱起,“喂!你干嘛?”
郁泉幽急忙想要下來?!澳阍撾x開了……”他忽然冷漠起來,與方才的溫柔截然相反。
這男人變臉真快,郁泉幽心里這樣想著,便蹙起了眉頭冷聲說道,“放我下來?!?br/> “我若不放呢?”他挑起眉看著她。
郁泉幽懶得與他再多語便翻身想要從他懷里跳下來,然而她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力氣那么大,她根本無法離開。
“安靜的呆著,或許我會讓你清醒著?!蹦凶拥穆曇粼絹碓嚼?,甚至讓她身上起了寒意。
這讓郁泉幽十分的不爽。她皺緊眉頭,覺得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行為。
然而就在她再一次試著掙脫帝玦的懷抱時,她便感覺到了周圍深深的殺意。
她緊張起來,該不會又來了一波追殺她的人吧?
她正想著,便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巨大的嘶叫聲,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接著,從他們身后的林子中沖出了一只巨大的紅鷹,那鷹長的十分的猙獰,有著一雙熒綠色的眼睛,嘴里還叼著一只類似人手的東西。
那鷹向他們飛快的沖來,郁泉幽盯著夜色中的熒綠色越來越近,便不自覺的抓緊了帝玦的衣服。
帝玦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害怕,便抱得更緊了些,然后身形一轉(zhuǎn),從那鷹的面前閃了開來。
可那鷹就像盯住了他們一般再一次向他們沖了過來。
“你快放我下來!”郁泉幽見到那鷹如此兇猛,心中有些著急。
抱著她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腳尖輕輕一點,便躍到了樹上。
然后他將郁泉幽單手摟在懷里,白袖一揮,一道白光向那紅鷹閃了過去。
那鷹十分靈敏,側(cè)身一閃而過,接著熒綠色的雙眼忽然變得兇狠無比,尖利的嘴喙大張,那血盆大口中噴出一團火來,巨大的火光猶如海浪一般向他們撲來,郁泉幽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火浪的熱度,緊張的閉上了一雙眼睛。
然而她只是感覺到一陣清風吹過后,耳邊又恢復了平靜。當她睜開雙眼后,便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并不是帝玦而是在罌粟小鎮(zhèn)的河邊救了她的狐墨,以及那天在鳳岳客棧里為她換了衣的扶桑姑娘。
她皺起眉頭看了看周圍,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聆樂山了。
郁泉幽十分驚訝,也有些著急,那個叫帝玦的男人呢?林子中的那只大鷹如此兇猛,他一人該如何抵擋,還有她怎么就莫名奇妙的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她開口說道,“狐墨公子,我這是在哪里?”
“你這是在罌粟小鎮(zhèn)的后山。話說回來,姑娘沒在客棧里療傷,到這里來做什么?”他這樣問道。
郁泉幽不太清楚狀況,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回他,只是奇怪這人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于是又開口問道,“公子又是如何尋到我的?”
“我與扶桑來這后山有些事情要辦,剛走過來時便發(fā)現(xiàn)你在這里了?!?br/> 郁泉幽再一次皺了眉,心里已是著急如焚,便急著起身準備趕回聆樂山,她大概是那個自稱之為神男人送來罌粟小鎮(zhèn)的后山的,也不知那男人如何了,他要是受傷,她便又欠了他一個恩情了。
“姑娘要去哪里?”狐墨見她站起身來,似有些著急的問道。
郁泉幽沒有理他,只是急急地朝著聆樂山的方向趕去。
只是她才走了一段路便覺得脖子后邊一痛便昏了過去。而打昏她的人便正是方才著了急的狐墨,郁泉幽一下子癱倒在他的懷中,再無反應。
狐墨看著她昏睡后的容顏,嘆了一口氣便將她打橫抱起,身邊的扶桑開口說道,“帝君,這樣好么,一會兒郁姑娘醒來之時,您又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