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的頭腦還是一片清晰,感知逐漸不受控制的僵硬軀體,他也是一片焦急,莫非,自己便要遭此劫難嗎?
“不,我的志向是九州大地,是世間巔峰,區(qū)區(qū)一個無名小輩,怎么能阻擋得了我的腳步?”
他閉上了雙眼,腦海之中,爆發(fā)出陣陣無聲怒吼,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一種熟悉的觸動,那種感覺,宛若凌駕于天地之間,手握日月,掌控乾坤。
突然,古凌眼瞳大張,喉嚨鼓動,漲紅的臉龐之上,咆哮出一聲壓抑的嘶吼:“天邪變,一變……日月摘星掌!”
這一刻,他宛若變了一個人般,面容肅穆,手掌不自覺揮舞擺動,一種晦澀玄奧的氣息,夾雜著震蕩天地的意志,緩緩蘇醒。
“太子,片刻之后,那小子便會成為一座冰雕,到時候要如何處置,全憑殿下一句話?!?br/> 外面,男子與墨迪相談甚歡,幾人紛紛點頭,贊嘆不已,令得張寒不由心生一絲傲氣。
“呵呵!這小子雖然戰(zhàn)力逆天,不過在絕對實力之下,還是……”
然而,這個‘還是’剛自口中脫出,張寒突然臉色大駭,一雙不可思議的目光,向某處投射而去。
“怎么了?”墨迪疑惑,不由轉(zhuǎn)頭,卻是見得那潔白的冰罩某處,出現(xiàn)了一片暗紅。
轟!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傳蕩而來,下一刻,冰層破碎,一只火焰巨手當(dāng)空探來,宛若蘊含有滅世之威,在四人的驚駭目光之下,將冰罩砸得粉碎。
“砰……”
冰罩與張寒是相互聯(lián)通的,此時冰罩破碎,張寒必不可免受到不小的反噬,一個踉蹌,身形倒射而出,搽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噗……”
一口瘀血,夾雜有黑色冰塊,迸濺而出,張寒面色陰沉,內(nèi)心的震蕩,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現(xiàn)場一片狼藉,漫天白霧隨風(fēng)而起,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不好,那小子跑了!”
半晌,待得霧氣散去,眾人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看得不遠(yuǎn)處地下的一灘血跡,墨迪又驚又惱。
“快,他身受重創(chuàng),必定跑不遠(yuǎn),給我追!”
咻咻咻……
四人奔騰而起,目光敏銳如鷹,同時,一道道精神波動朝周遭覆蓋,延伸而去。
荒蕪叢林,夜幕緩緩降下,四人自各個方向閃掠而出,最后匯聚于叢林邊緣。
“太子,沒找到,怎么辦?”
眾人沉默,現(xiàn)場的氣氛,有著凝重。
見得墨迪的臉色十分陰沉,這時,黃江波突然出口:“墨師弟,你也不用擔(dān)心,那小子受傷,是他技不如人,怪不了別人,只要你我不說,有誰能證明是我們找他麻煩的?”
“不錯,天山劍派對于外出歷練的弟子,一向管理松懈,只要不做違背天規(guī)之事,個人恩怨導(dǎo)致的弟子傷亡,基本不會有太大懲罰。”孟高樓也是回應(yīng)道。
墨迪搖頭,沉聲道:“我倒不是怕這個,只是那小子得到那顆神秘的蛋,若是將之孵化而出,未來必定是個不小助力,說不定,在三年之后的天劍大比上,還真有可能大發(fā)光彩,引得逍遙天尊注意,而我與他又有些恩怨,這總歸是不好的?!?br/> “太子殿下,其實也不用畏懼什么,他只是戰(zhàn)力有些逆天了而已,不知走了什么運道,估計也得到過傳承之類的。不過,若是太子體內(nèi)的天狼之力覺醒,還怕那小子?”這時,張寒靠近墨迪,悄然出聲。
“張統(tǒng)領(lǐng)說得不錯,墨師弟乃是天狼國百年不遇的天才,若是體內(nèi)傳承完全覺醒,未來踏入金丹大道,也是有順理成章的了。”
當(dāng)說到這,他不由一陣向往,世上天才何其之多,但大多都是止步在這金丹大道,而唯有一些逆天傳承,方可為一條捷徑,達(dá)到諸多天才終生不能踏足的地步,而這天狼帝國的傳承,顯然便是其一。
“太子,早在殿下踏上天山之際,狼皇陛下便為殿下準(zhǔn)備了些東西,這次我來,主要便是為了此事的?!?br/> “你是說?”
張寒點頭,“不錯,據(jù)它說成長到巔峰,可是有著堪比金丹大道的強悍實力?!?br/> ......
荒蕪叢林,幽寂冷清,一處荊棘密布之地,蟲蟻嗡鳴,朝著草叢深處嗖嗖而去。
透過荊棘縫隙,一節(jié)僵硬的手臂露出,呈森白之色,視線延伸,便能見得那被荊棘覆蓋的黑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