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護法既然答應(yīng)了紀伯常引薦之事,自然也就沒有食言的意思,便想著將此事當做師門任務(wù)發(fā)給駱雪娥這個當事人。
而駱雪娥則是趁此機會打探了一下紀伯常的事,確認沒有什么遺漏后才冷著臉的回到自己洞府…
見溫茹玉一副清新淡雅之態(tài)的看著書,不由冷哼一聲的走了過去,陰陽怪氣的說道:“嘖嘖,茹玉好雅致啊~”
“……”
溫茹玉聞言瞥了她一眼,見其神色不善,言辭中頗有陰陽怪氣之意,又想到方才她被馮護法喚去,還以為她是挨了訓斥心情不好。
當下淡漠的說道:“有事說事,沒事別在我這發(fā)癲?!?br/> “有事?”
駱雪娥見她這般淡漠的姿態(tài)心中羞惱更甚幾分,強壓怒意的冷笑道:“溫茹玉你個小賤人,我跟你掏心掏肺的,你卻處處提防我是吧?嗯?”
“你又發(fā)什么癲?”
溫茹玉合上手中的書冊后靜靜地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現(xiàn)在這樣,還有必要提防你什么?”
“說的好聽…”
駱雪娥冷笑一聲,神色中滿是戲謔之意的說道:“若我所料不差,你那小情人是叫紀伯常是吧?”
“伱……”
溫茹玉聽到她說出‘紀伯?!拿M,猛地支起身子,冷聲說道:“駱雪娥,你答應(yīng)過我不去尋他的!”
“我是沒心思尋你那小情人?!?br/> 駱雪娥不屑的嗤笑一聲,隨即陰陽怪氣的說道:“但是架不住你那小情人想要來尋你啊?!?br/> “……”
溫茹玉聞言仿佛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連接手指的關(guān)節(jié)處輕輕顫栗便表明了此時她的思緒已經(jīng)亂了。
“夫…伯常…來尋我了?”
她失神落魄的往后退了幾步,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才煉氣二層的修為,如何能來此間尋我?”
“還裝什么?”
駱雪娥見她這般姿態(tài)不由嗤笑一聲,呵斥道:“溫茹玉,到現(xiàn)在這般了,你還不愿和我說實話?”
“什么實話?”
溫茹玉似是回了神來,死死的盯著她問道:“你給我說清楚,伯?,F(xiàn)在人在哪?我又隱瞞你什么了?”
“你還裝!”
駱雪娥心中惱意的再也按捺不住,咬牙切齒的冷笑道:“你那小情人明明是煉氣后期的修為,還是個二轉(zhuǎn)煉丹師!
你卻跟我說他是五系偽靈根的修行資質(zhì),只是煉氣二層的修為?嗯?
你那小情人不僅生活在四號坊市,還有手段找到馮護法,托馮護法回山門調(diào)查我,你跟我說他是生活在孤城?嗯?
馮護法都說你那小情人身份特殊,讓我見到他最好客氣一些,你跟我他是自幼無父無母的小散修?嗯?”
“……”
溫茹玉愣愣地看著她,回過神后聲音都有些變形的呵斥道:“一派胡言!我與他在孤城朝夕相處兩年!
我離開時,他還是煉氣二層的修為,這才短短幾年,以他的資質(zhì)如何能修行到練氣后期?
而且他那煉丹術(shù)還是我教的,又怎么可能是二轉(zhuǎn)煉丹師?
還有,他一直生活在孤城,我去尋他之前就將他身份查的清清白白了,為何會在坊市?如何能尋到馮護法的?”
她聲音頓了頓,隨即死死地盯著駱雪娥,一字一頓的說道:“駱雪娥,這事你若不給我說清楚,可別怪我魚死網(wǎng)破??!”
“……”
駱雪娥見她這般聲色俱厲的姿態(tài)不由微微一愣,心中暗想難道其中有什么隱情?鬧了誤會?
她眉頭緊鎖的思量著,卻始終不知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當下冷聲質(zhì)問道:“你那小情人是不是叫紀伯常?”
“是!”
“你是不是和他說過,或提過關(guān)于我的事?”
“沒有!”
溫茹玉搖搖頭,正色說道:“我只和他說過,‘鏡花’傀儡的桐心木核心是我山門中一位朋友煉制的,其他時間從未提及過你…”
“怪了…”
駱雪娥眉頭緊鎖的嘀咕一聲,沉吟了片刻后將方才在馮護法那的見聞大致的復述了一遍。
“怎么可能…”
而溫茹玉聽完,那股茫然之意更甚幾分。
她知道,馮護法所言的紀伯常就是自己的夫君;可同樣的,馮護法所言的紀伯常又和她認知中的夫君有明顯的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