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錦冷冽的看著梅氏,這樣的話也就能嚇唬嚇唬原身,她可不吃這一套。
一邊只做表面功夫,一邊又擔(dān)心別人能看出點什么來,只是不斷對原身耳提面命,要她各種配合。
可笑,宣家的名聲,管她什么事兒?
原身對宣老爹或許還有滿滿的期待,她可沒有。
這段時間還看得不夠明白嗎?
每次宣云錦說的話讓梅氏或者其他人下不了臺,壓根兒不能自圓其說的時候,宣老爹就會開口打圓場。
將事情定性的時候,永遠(yuǎn)暗含凌厲,似乎一切都是宣云錦的不是,要能乖乖的受了,哪有那么多事兒?
偏心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可期待的?
原身那是沒有辦法,除了宣老爹也沒有其他親人了。
可現(xiàn)在的宣云錦,對宣老爹這樣的男人全無好感,若非一個人無法離開,哪里還會呆在這里?
“是嗎?這天氣天冷,其他衣服不御寒,過年也就這么穿吧!我都不怕臟,娘怕什么?”宣云錦冷冷的說著,不勝在意的樣子。
前世的宣云錦可是有些潔癖的,一般來說,衣服每天都想換。
可現(xiàn)在沒條件,只能忍了。
有得穿就不錯,從藥書中得到的功法才剛開始練,寒暑不浸的功能很弱,暫時還只能靠衣服。
“你……”梅氏心口一抖,睜大了眼睛看宣云錦,仿佛不認(rèn)識似的。
以前的宣云錦,有這么一套衣服就會很珍惜的,自從上次暈倒過后,竟然完全不在乎了,還特別無所畏懼起來。
大過年的,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宣云錦身上是臟兮兮的舊衣服,宣家還有什么面子見人?
家里其他人的過年衣服其實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自然不會考慮宣云錦的。
如今還要給宣云錦準(zhǔn)備一件嗎?
一想到這個,梅氏就有點心絞痛。
“娘,沒事兒的話,我去拾柴了?!毙棋\欣賞了一下梅氏難看的臉色,轉(zhuǎn)身出了廚房,提著旁邊的背簍往外走去。
這個家,呆著特別沒意思,還不如外面呢!
至于家禽喂養(yǎng)?昨天她不在,不也有人做得好好的?
宣云錦可從來不認(rèn)為那是自己的責(zé)任。
梅氏還在發(fā)愣,等回神過來,宣云錦已經(jīng)不見了,姚氏疑惑的走了進來:“娘,小六果然變了好多,以前大氣都不敢出,現(xiàn)在還會回嘴了?!?br/> 梅氏皺了皺眉:“看來的確是長大了,不好管了,你說得對,早點嫁出去比較省心,否則,她這么不怕丟面子,咱們宣家可不陪她鬧。對了,上次你說章家的事情,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
宣云錦的反抗和無所畏懼,在梅氏眼里都是掌控不了的表現(xiàn),想要堵住宣云錦的嘴,只怕今后要付出更多的東西,這是梅氏不能忍的。
若是如此,還不如嫁出去收點聘禮,最近手頭真是太緊了。
不得不說,梅氏對于錢財?shù)拿翡J程度真是超乎想象。
見梅氏終于松口了,姚氏頓時眉開眼笑:“娘答應(yīng)了,自然得去跟章家的聯(lián)系?!?br/> “章家和宣家好多年不來往了,怎么突然想要聯(lián)姻?是誰想起來的?”梅氏也不是蠢的,好歹當(dāng)初能成為平妻,不可能多么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