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黑云滾滾,凜冽的閃電如人手臂般粗細劈砸而下。
一個黑袍人正站在山頂,身上的黑袍在風中被吹得咧咧作響。黑袍人身上的黑氣如同幾條蟒蛇一般纏繞著他那修長的身形。
一棵黑氣繚繞的黑丹從他的額頭慢慢的滲了出來,一時間引得四散劈砸的雷電都齊齊的朝那顆黑丹劈了過來,只是剛劈到黑丹上就被一個黑色的屏障給盡數抵擋了下來,剩余的雷電竟然被旋轉不停的黑丹給緩緩的轉換成了黑氣圍繞著黑丹,被慢慢的吸收殆盡。
全身籠罩在黑袍里的人只露出潔白的下巴,嘴上露出一絲詭異微笑,隨后便看到黑袍人猛的拔地而起,一閃便沒有了蹤影。只是他所站得位置方圓百米的山頭的原來的綠意蔥蔥竟然在他走后便一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枯萎。
...
兩天以來,李牧遠其實并不著急著完成任務,一路上他都是凈挑大路走,畢竟大路好跑路。
“大人,我們這么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那些個異類都被他們吹得跟神似的,我就不信了,不都是人嗎,一個頭只手。大不了遇上了干他呀的啊。”
張大彪顯然是個急性子。
“急個屁,我們就一百人,跑著去送死嗎?也許我們早就被他們盯上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br/> 李牧遠白了張大彪一眼,看了看四周,舉手示意停下行軍。
被他這么一說張大彪瞬間就像是炸毛的貓,提著刀警惕的看著四周。
“前面有河,我們停下來整頓一下,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養(yǎng)好精神?!崩钅吝h意味聲長的看了眼不遠處的林子一眼,隨后便下馬到河邊。
眼尖的老劉發(fā)現了李牧遠發(fā)現了李牧遠剛才的舉動,便也跟著下馬,手里握著戰(zhàn)刀緊隨其后。
“校尉大人,你發(fā)現他們了?”士兵老劉在李牧遠旁邊輕聲的詢問到。
李牧遠捧了把水,洗了把臉,然后喝了一口,點了點頭。隨后小聲的說道:“昨晚就跟著我們了,別聲張,來人是個高手,氣息隱秘得很好。先讓他們休息一下,他們應該還不會動手?!?br/> 昨晚李牧遠就發(fā)現有一個人在跟著他們,本來是想直接把這人從樹林里給拎出來的,可是來人氣息隱秘得很好,應該不是個簡單角色。李牧遠也就放棄了動手的打算,只是給他遠遠的跟著,看看是什么目的。
約莫著有三刻鐘之后,李牧遠便猛然起身,然后看著不遠處的樹叢喊道:“跟了一晚上,不累嗎?不如出來河口水,休息一下再繼續(xù)跟?!?br/>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休息得士兵們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一個個提著刀做好了應敵狀態(tài)。
“不用跑躲了,你覺得你跑的了嗎?”李牧遠掂了掂手中的方天畫戟,對著樹叢語氣平淡的喊道。
“嗖嗖嗖”
只見到三條黑影一閃,就躍到了李牧遠他們不遠的平地上。
三人從頭到腳都被黑色的衣物包裹,就只是看到了一雙充滿著殺機的眼睛。
看到這一幕,李牧遠不經脫口而出:“鬼子?忍者?”
隨后便看到原本還在樹蔭下站著的三人竟然如同鬼魅分身一般從身后分出了數十人。一時間平地上就站滿了黑衣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有七八十人。
“低估你們了。鐵熊騎,列陣!”
李牧遠低聲呵道。
一百鐵熊騎便呈三角陣狀,對峙著眼前的這群黑衣人。
“啊...”
一聲慘叫發(fā)出,就見到一名士兵的胳膊就就那么憑空的被削落在地。那名士兵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頭顱竟然已經和自己的脖子分了家。
“啊...啊...啊...”接連的慘叫發(fā)出,就僅僅是半分鐘時間就有十多名士兵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時間原本見慣了鮮血和慘烈的鐵熊騎竟然都慌了起來,戰(zhàn)場廝殺他們從未害怕,可是今天這一幕他們那里經歷過,連敵人怎么出手都沒看到,就看到身邊的同伴突然就身首異處,那被割下來的頭顱還睜大眼睛看著他們,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李牧遠看了眼四周,突然把大戟提起狠狠的朝地下一插,就看到那被樹蔭籠罩的地上竟然冒出了鮮血。大戟往上一挑,出現在戟尖上如同是河里**中的鯉魚一般,插著一個黑衣人。那名黑衣人的鮮血頓時噴射了出來,一部份就順著方天方天畫戟的戟身流了下來。
李牧遠冷哼一聲,把方天畫戟猛的一轉,那個掙扎的黑衣人就如被炮彈炸了一般身子就在半空被氣機炸得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