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回到自家院內(nèi)。
果然沒讓南人信失望。
那個酒鬼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懶散的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回來了?”
聽到推門聲,南人博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懶散的說了一聲,似乎知道來者何人。
南人信嗯了一聲便朝著自己屋內(nèi)走去。
“站?。 ?br/> 南人博又道。
南人信微微一愣,住腳問道:
“還有事?”
只見南人博招了招手,“過來,咱爺倆嘮嘮?!?br/> 南人信斜笑了下,便走到另一張椅子躺下去,“怎么?后悔了?可惜來不及了,誰讓你沒聽我的,與我同去呢?”
但很意外,南人博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礦脈一事解決了?”
南人信頗為詫異,但想了想后也釋然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要是都不知道的話也說不過去。
“解決了,舊制改了一下。”雙手靠在頭下,望著明媚的光線,南人信緩緩地閉目感受這一刻的舒適。
南人博緩緩道:“時代變了,也該變通變通?!?br/> 可南人信卻郁悶的看著他道:“我說,你平時不是天地人三不管么,你現(xiàn)在這樣,都有點不像你了。”
誰知南人博回了一句讓南人信咬牙切齒的話,“老子樂意,怎么?懷疑你老子不是你老子?”
南人博再道:“說說這仙藏一行,有何收獲,還有我兒媳婦他們怎么沒與你一起回來?”
難得南人博還記得自己的兒媳婦,南人信這才沒計較剛才的話,一一與他說道仙藏一行的過程。
至始至終都未睜開眼睛的南人博在聽到幾乎團滅天仙代表是因為三足鼎時才有所動作。
“那三足鼎拿我看看?!蹦先瞬┑?。
“你還會識寶?”南人信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后,拿出縮成巴掌大小的三足鼎。
而接過三足鼎后,南人博那雙瞇眼頓時精亮的仔細打量著。
半晌過后才把三足鼎遞給南人信,口中嘖嘖稱奇道:
“不凡吶,真是個不凡之物啊!”
收了三足鼎,南人信心中鄙視,原以為南人博能說出個啥來,沒想到就只有不凡二字。
這還用說?連天仙都為之拼命的法寶,肯定是不同凡響了。
想了想,就覺得南人博肯定是為了裝叉,一個大道能看出什么門道來?
而南人博不知其所想道:“改天把我兒媳婦帶來,我要好好看看她的仙爐?!?br/> “還有你那山河圖我就不看了,都是超級法寶,好了,繼續(xù)說下去吧?!?br/> 南人信滿臉黑線,索性不想與之久待,趕緊把剩下的說完之后起身便離開。
不過這時南人博倒說了一句讓南人信點頭的話,“小明的情況,或者并不是一件壞事,有可能這是他的機緣?!?br/> 想起小明,南人信黯然神傷的離去,這次不再是他的房間,而且出了門口。
咻!
就在剛要跨門而去時,一個酒葫蘆從院內(nèi)飛了出來,南人信伸手接住,目光呆滯的看著手中的酒葫蘆,猛然間想起蒼山一戰(zhàn)遲遲未能回神,還是南人博的聲音把他叫醒了。
“小子,我說你是不是犯傻?趕緊的,回來時記得給我去你玉嬸家打滿咯!”
南人信轉(zhuǎn)頭久久的他一眼后,才苦笑低語,“或許,是我想多了吧?怎么可能呢?”
說完,手中出現(xiàn)一壇密封的花露連同酒葫蘆扔了過去,便快步離開了。
懶散的南人博見到飛來的酒壇驟然精神百倍接過,密封撕開,頓時百年花露的香味就溢滿內(nèi)院。
南人博舉壇痛飲一口后,擦了擦嘴巴大聲喊道:
“好一個百年花露,多少年沒有喝過了,這味道記憶猶新啊!”
看著手中花露,南人博又是狠狠舉壇再飲,而這時候,南人信卻來到了南人明家門口。
猶豫了一下后踏門而入,南人明家中人并不多,甚至很少,顯得有些凄涼。
曾在南人明的父親南人穆還沒得到怪病之前,此院內(nèi)也是異常熱鬧,時常有人登門拜訪。
而南人明家在當時也是村中大系,下人也是眾多,聽說南人穆有的奇特尋寶之能,桃源山區(qū)絕多大大小小的仙府寶地都是被南人穆發(fā)掘的。
所以那時候很多人都會登門重金相邀,希望尋寶一途有南人穆的合作。
可自從十年前的一次尋寶回來后,南人穆就得了非常奇怪的重病。
起先還沒人在意,直到他有一天發(fā)瘋殺了好幾個下人時,才被南刀仙人用捆神索綁在床上。
最后請了南山醫(yī)術(shù)最好的南人博幫你施針后才恢復(fù)正常,但治十年也沒有太大效果,曾南人明的母親徒步東山懇求百草仙人能為其丈夫治病。
但百草仙人說了,酒神醫(yī)都不能治的病,本仙也沒有法治,論識草本仙倒是略懂一二,但說醫(yī)術(shù),還是酒神醫(yī)更勝一籌。
南人信穿過凄涼的內(nèi)院,輕車熟路的走進南人穆的房間,這還是十年來第一次再次進了這個房間。
以前的時候,這個房間通明透亮,而現(xiàn)在,像是一個陰暗的洞穴,各個窗口都訂上了烏黑的遮陽布。
幽暗的燭燈由于陰氣太重的關(guān)系,顯得極其微弱,那幽暗的光線剛好能讓人進來時保證不磕碰房內(nèi)的物件。
面容憔悴的中年婦女緊守床前,赫然就是南人明的母親,當無神的目光注意到來人后,難得的擠出一絲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