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鬼??!我見鬼了,我真的見鬼了!”
任一的這一通鬼吼鬼叫,特別的刺耳,立時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力,嬉笑怒罵的對著他指指點點。
“看!這個叫花子大概瘋魔了,一個人在那里蹦跳個什么玩意兒!”
“哈哈哈……有意思,像個跳大神的。不會是被人揍多了,揍傻了吧!”
“嘖嘖嘖……這個家伙,命真他娘的硬。昨兒個還見到麻屠夫帶著人暴打,現(xiàn)在就活蹦亂跳了?!?br/> ……
眾人的冷言冷語,任一早就習慣了并沒有往心里去。他比較在意的是,他們沒看到有這么個鬼東西站在他跟前嗎?!
肩如篩糠,小腿抖抖索索的往后倒退著。他不怕死,但不代表著他就天不怕地不怕。
“你……你別過來!我……我我我練過的!”
任一別扭的比了一個起手式,江湖人賣藝耍把式時,最愛用這個姿勢當做招牌。
他一臉警惕的看著透明人,如臨大敵。
透明人被眾人無視,尤其是被任一的表現(xiàn)給打擊到了,“嗖”地一下就竄到他跟前,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你想干什么?這是……要打我嗎?”
“嚶嚶嚶……你太過分了!剛才要賣了我,現(xiàn)在還要打人家,嗚嗚嗚……”
透明人爭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任一,大顆大顆的眼淚滑下來,樣子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任一的心里居然有了一絲負罪感,趕緊收起自己的架勢,有些笨拙的安撫著,“呃……我沒打,也沒賣……你到底哭啥啊!”
“你沒打?嘻嘻……那我可就要打了!”
透明人就像變臉一樣,瞬間收起眼淚,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對著任一大喝一聲,“般若拳……”
一陣寒風掃過,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有透明人還傻乎乎的舉著自己的手。
她詫異的看著任一,“仙王?妖怪?修士?”
任一癡呆呆的搖了搖頭,眼里一片茫然,不知道對方想要表達什么。
透明人看著自己的小拳頭,嘴里嘀咕著,“不可能??!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這個傻大個比我還強?”
她不信邪的繼續(xù)揮舞著手臂,“巖爆!”
這一招是她的看家本領,自己領悟出來的,可以讓碰觸到的人,瞬間石化,只要她輕輕的一推,對方就能碎裂成渣,百試百爽。
然而,又是一次打臉。對面的傻大個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有些無聊的揉了揉肚子。
“小妹妹,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戲,我可沒功夫陪你玩,我餓了,再會!”
最后兩個字,說得客套有禮,把任一自己都感動了。他這輩子何曾這么有禮過?
還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女娃娃的份上。
一旁的路人見狀,徹底把任一當做瘋子了。見他走來,就像遇到瘟神一樣,一下子后腿三丈遠,避他如蛇蝎。
透明人還在對著雪地,對著墻壁琢磨自己的力量哪兒去了,比比劃劃良久,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突如其來的一陣拉扯,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著任一的方向飛過去。
“啊啊啊~~~干什么?快放開我!”
透明人嚇得臉都扭曲了,以為自己被對方用什么秘法俘虜了。
她的聲音是那樣的驚恐,仿佛正在遭受極大的磨難。那能撕碎人心的力量直沖進任一的腦海里,他就算再是鐵石心腸,也不由自主的回頭張望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
他眼真真的看著透明人撞向自己,愣是躲不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得“砰”的一聲響,任一整個人像個肉球一樣,被撞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