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蘺,我能邀請你彈奏一首曲子嗎?同我一起?!?br/> 陳少卿站在她的對面,慢慢的向她走來。
莫蘺掛著淚水就這樣看著他,漸漸的那一份原有的緊張霎時間全都消散云煙。
他伸出手來,莫蘺將手放于他的手中,陳少卿牢牢的握緊她的手,開心的笑著。
“阿蘺,這次的曲目是每天和你一起彈的曲子,不要緊張,有我陪著你?!?br/> “嗯,謝謝你,少卿?!?br/> 評審臺下,校長拿起話筒:“三十號學生,你準備好了嗎?”
她揉了揉眼睛,看著他們:“報告評審老師們,我準備好了?!?br/> 陳少卿拉著她坐在鋼琴旁,四手放在琴鍵上,陳少卿起奏,兩人歡快的演奏這,這一四手聯(lián)彈的動聽曲目。
樂符的跳動,在這音樂大廳中,傳出來的聲音連綿起伏。
少卿,謝謝你,謝謝你在我身邊陪著我,我想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是什么樣子,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莫蘺看著他嘴角露出的笑容,那是多么的溫暖,她不想失去他,失去這一份上天給她僅有的愛。
……
考試結(jié)束后,莫蘺蹦蹦跳跳的在他身邊開心的轉(zhuǎn)著圈,陳少卿將她拉?。骸澳阋窃龠@么轉(zhuǎn)下去的話,我可就暈了?!?br/> “那你快暈,暈了我就跑了。”她笑著。
“唉,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做一套人工呼吸呢。”
“噗!你這個腦子里面怎么總是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呢?”
陳少卿不言而喻,呆呆的看著她,輕聲說著:“阿蘺,你今天真的好美啊?!?br/> 莫蘺沒有聽清楚,她也沒問他,她的心情從考完試后,現(xiàn)在可以來說是極為的舒適,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陳少卿打開車門,她快速鉆進車內(nèi),陳少卿看她這個樣子,也實在是無可奈何的笑著,給她系好安全帶后,他帶著她出發(fā)前往醫(yī)院。
陳天海在醫(yī)院靠著枕頭,看著窗外掛在天上的太陽。
陳少卿帶著她趕到醫(yī)院后,莫蘺看見他時,陳天海的面色已憔悴不堪,好像經(jīng)歷過生死劫一樣。
莫蘺走近了他,陳天??此齺砗螅_心的笑著,將靠在枕頭上的身體,艱難的往上拱著,莫蘺見他沒力氣前去扶他。
“蘺蘺來了啊,我這老頭子可想你了,這些天少卿他沒欺負你吧?”
莫蘺搖著頭:“伯父,少卿沒有欺負我?!?br/> 他笑了笑,陳天海揮手示意著讓屋內(nèi)的人出去,陳少卿和白管家遵循他的意思,離開了病房,在門外等候著。
病房內(nèi),陳天海剛有的笑容,漸漸的凝固起來,變得嚴肅。
他看了看莫蘺嘆著氣:“你的父親,是莫正淳吧?”
驚!
靜!
……
怎么會?他怎么會知道?我沒有說過什么??!
莫蘺有些驚慌的看著他,她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大概會是什么樣子。
她也沒敢多想,這么一天總會到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她坐在病床的椅子上輕輕點著頭,回應著他。
“是……我的父親……是莫正淳?!?br/> 陳天海閉著雙眼,感到有點不太相信,莫蘺好奇他是什么時候就知道她的身份,陳天海不妨也告訴了她,是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刻起,聽見她的名字。
“少卿可以沒有防備,可以任你計劃著,可他多么愛你,你是知道的。”
“伯父,我知道,我都知道?!彼壑只艁y極了。
“蘺兒,你真的要去相信那些外界的傳言?真的就相信別人說的,是他陷害了你的父親嗎?”
“他們有照片,有證據(jù),有當時他去找我父親留下的紙條,他是最后一個去看我父親的人,除過他沒有別人了!”她流著淚堅定的說著。
陳天海無話可說,因為他深知莫蘺被那些假象徹底蒙蔽了雙眼,只有那真正的證據(jù),才能徹底說服她。
“蘺兒啊,這些月來,你和少卿也相處了許久,他的為人,他的性格你也都能看得出來,是真是假,是好是壞,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的,我身為他的父親,他有沒有去加害過別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只是希望你要相信他好嗎?”
莫蘺埋著頭,沒有去看他告訴他答案,是否相信陳少卿,同他沉默了一會兒。
陳天海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只要自己的兒子陳少卿喜歡,不管多大的代價他都會去試試,去為他付出,他的兒子,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看著她,陳天海皺著眉頭:“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接近少卿嗎?我想你除過為自己的父親報仇,應該還別有用心吧?”
“為了還錢,為了還債!”
陳天海看著她,從床邊的柜子里面取出一張支票來,填上了五百萬的金額后,遞給了她:“這是五百萬,要是為了錢,我想它應該對于你來說是夠了?!?br/> 他將支票放在她手中:“但是,我把錢給你,你離開少卿!你愿意嗎?”
“不要!”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她離不開他,她愛他,難以割舍。
自己不受控制的站起來,簡單而又真誠的回答著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她終究還是逃不出自己的愛,即便是自己的深仇大恨,也難以將她束縛起來。
陳天海微笑著,他能感覺到,這是她內(nèi)心最為純潔的想法,她愛自己的兒子,陳少卿。
“收下吧,如果說這么一張支票,能夠讓你的恨減少一些的話,我想這也算是我送給你和少卿最后的禮物了?!?br/> 陳天海邊說,邊將從她手中滑落掉在床邊的支票拿起,放進她的小挎包中,拉上拉鏈。
莫蘺痛心不已,漸漸地這股淚水便如洪水一般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才好,只是看著他默不作聲。
“要是感激我的話,便同少卿結(jié)婚吧,就當給我這個老頭子送行前的禮物吧,我送了你一份,你還我這一份禮物,如何?”
陳天海微閉著雙眼,躺在床邊的枕頭上,他等著她的答案。
“嗯?!蹦y輕嗯一聲回他,見他臉上露出笑容后,莫蘺也隨之開心起來,心中的包袱也一點點的嘗試放下。
陳少卿進來后,莫蘺急忙擦了擦揉了眼眶上的淚水,笑著看他。
“爸,你是不是又對阿蘺說什么了?”陳少卿心疼的問著,一手伸出來為她擦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