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這簡直是踏馬的fuck!”
懷信好不容易上了岸,看見的是一座又一座的山,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回頭看了下這個救生艇,懷信還是選擇了回收利用,原以為回到了城市,但是這里荒無人煙,除了山就是樹,一片綠色……
“這玩意兒全帶走也不行啊”懷信埋了救生艇。
懷信可是一名非常非常業(yè)余的滑翔傘愛好者。
當(dāng)然,他的主要工作是看別人滑翔,可憐的大學(xué)生一個,又是單身狗。
哦對了,埋的還有一把類似于ak的自動步槍,至于為什么有自動步槍,恐怕說來話長。
懷信接觸了很多大老板,其實(shí)都是極限運(yùn)動的愛好者,由于懷信為人比較靠譜,主要是新出來的大學(xué)生容易指揮,廉價(jià)勞動力……
當(dāng)懷信收了五千塊錢,拍著胸脯答應(yīng)把卡車開到目的地時(shí),就注定了悲劇。
空氣越來越混濁,懷信以為遇到了鬼,嚇得拼命在馬路上拼命開,可就是走不到頭,直到到了一個島。
沒錯,懷信的魯濱遜生活開始了,荒島求生兩年多,終于逃出來了。
卡車?yán)镉形淦?,懷信并不驚訝。
他早懷疑胖老板不對勁,一輛載滿糧食瓜果的卡車,代替一趟司機(jī)拿五千塊錢,鬼都不信。
懷信還是去了,他缺錢。
卡車?yán)锏奈镔Y救了他,可是頂多多了一些野外物資和武器,切開西瓜后看到白色的粉末袋子,懷信明白了胖老板。
懷信在荒島掙扎了兩年,終于漂到了大陸,可是這個世界,變了。
一切都是陌生的,連空氣都變得冷漠,懷信一身破破爛爛的勞保服裝,幸好購買的二手軍靴還堅(jiān)強(qiáng)無比,不枉懷信當(dāng)初含淚掏出的五百大洋。
黑色的軍靴踏上這片土地時(shí),懷信所不知道的是,他將永遠(yuǎn)跟這個時(shí)代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到處都是樹葉和掉落的樹枝,這是原始森林嗎?
“這里的山路十八彎。。。。?!?br/>
懷信突然自嗨了起來,他相信很快就能回到城市了,爸媽,小麗,我要回家了!
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懷信想走快,甚至想飛上山頂。
因?yàn)閼研攀腔鑲銗酆谜摺?br/>
沒錯,山頂選擇飛翔永遠(yuǎn)比步行要快。
一只狐貍就這么堂堂正正的看著懷信,以至于懷信心里發(fā)毛,想掏出來手槍開槍。
“算了,貧僧慈悲為懷”
怎么會有動物不怕人呢?這可真是有趣,不過懷信更擔(dān)心的是食物,背包里的食物頂多夠兩三天。
無論走到哪里,都有沙沙的聲音,樹葉和樹枝埋沒了土地。
夜幕降臨。
看著無比美麗的晚霞,有很多時(shí)候懷信覺得也不錯,但懷信還是認(rèn)為高樓大廈是他的歸屬。
“如果走不出去怎么辦?”懷信問自己。
在島上,靠著卡車的物資活了下來,在這里,沒有物資。
離開小島,可能會死,但會自由。
留下來,物資充足,自給自足了,能活著。
“怪不得名人說若為自由故,愛情皆可拋呢?”
懷信自嘲了自己,添了一些柴火,掏出來烤好的土豆,撒上鹽巴,居然把自己饞到流口水。
火堆噼里啪啦的燒著,懷信也越來越困,拿出毯子,也許它還能稱之為毯子,破破爛爛的,包裹著自己,就像被遺棄的孩子,入睡了。
懷信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自己回高樓大廈,夢到吃媽媽做的紅燒肉,可就在出門上班的一瞬間,世界變了。
無數(shù)士兵在廝殺,他們吶喊著,高舉武器沖向了對方,萬箭齊發(fā),殘騎裂甲,尸橫遍野。
懷信看到了母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甚至一家死絕,無人收尸。
大大的秦字軍旗深深映在了懷信的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