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笛好奇問道:“這玉佩會是鑰匙?是開哪里的門的?”
“一個墓室的鑰匙?!?br/> “什么墓室?你不是這是你們陸家的家族信物嗎?開的墓室莫非也是你們陸家的墓室?里面有什么東西呢?”青笛連忙追問道。
陸銀淡淡一笑,伸出四只手指道:“我剛才已經(jīng)告訴了你兩個秘密,你現(xiàn)在一下子又問出了四個。”
青笛驚訝道:“這也算嗎?師父你太賴皮了吧,把一件事情說完才算一個秘密呀,你這個根本就不算!”
陸銀顯然不想讓青笛占到一點點便宜,看了看相府道:“你看相府的燈都滅了,時候真的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青笛見陸銀想跑,想也不想便抓住他的手腕道:“師父,你不能把話說一半就跑,你快回答我!”
陸銀感覺到手腕上柔柔熱熱的觸感,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反手握住她的手,回頭逼近她的臉道:“規(guī)矩是我定的,你必須得聽我的話。若你實在想一下子知道所有的秘密,也行啊,你跟我私奔吧?!?br/> 青笛的臉“刷”的以下又重新紅了起來,她的脖子往后縮了縮,不解地問陸銀道:“師父你胡說什么啊,你應(yīng)該說我跟你出去闖天下,而不是私奔啊,私奔對我而言意思就是……”
“我說的就是嫁給我,是真正意義上、完整的‘私奔’。”陸銀打斷她的話道:“怎么樣?考慮一下嗎?”
青笛羞得都不敢看他了,只能連連搖頭。
陸銀的聲音立即帶了幾分哀愁,嘆息道:“果然比起我來,你更喜歡楚遙岑嗎?”
青笛不知道怎么回他,連忙掙脫了他的手,道:“師父說得對,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休息。”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往回跑,也不再逼問關(guān)于那個墓室的秘密了。
陸銀笑彎了那雙狹長的雙眼,對著她的背影道:“以后你每晚都到這兒來等我吧,洛彎彎跟你住在一起,我的屬下都已經(jīng)撤離了相府,去找你不方便?!?br/> 青笛“哦”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銀站在遠處許久,待青笛看不見他,他才默默跟上青笛,一直躲在與她不遠不近地距離之外,看見她平安回了秀閣,自己才離開。
他從相府出來的時候,相府正面對著的一整條街道都已經(jīng)熄了燈,整個皇城都陷入沉沉的睡夢之中,他突然也有些累了,不是那種精疲力竭的勞累,而是在完成了計劃的事情之后,放松下來理所當(dāng)然的累。
青笛這丫頭既聰明又好騙,勢必會成為他完成那件事的好助力。
只是不知不覺中,那個好騙的丫頭無意中擴散出來的毒,怕是已經(jīng)漸漸深入某人的骨髓,而這件事,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
次日,完殺一大早便送洺兒去上學(xué),青笛在這一天需要做的事情依然完成洛彎彎給她規(guī)劃的任務(wù)。
洛彎彎離開秀閣一陣子,快到中午的時候回來,沒來及檢查青笛把她的任務(wù)完成的怎么樣,就生氣地對青笛道:“你那個哥哥從大理寺走一遭,又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青笛聽到這兒也放下筆,抬頭看她道:“我早知道就一個丫鬟的死,絕對不會對風(fēng)幼平產(chǎn)生任何影響的。說什么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全都是屁話,這一尸兩命白白死了!”
“你跟我說什么一尸兩命呢,你我都清楚的知道那具尸體不是那個丫鬟的?!甭鍙潖澱f了一句,又皺著眉頭道:“但是安絕肅居然以一個‘證據(jù)’不足的理由又把風(fēng)幼平給放回來了,真是氣死我了!難道我偽造的證據(jù)還不夠逼真嗎!”
青笛愣了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洛彎彎生氣居然是因為這個。
“還有一件事更氣人,風(fēng)幼平居然跑去跟皇帝說他要娶我,還說我在相府這么多天不走就是為了要嫁給他!”洛彎彎掐著腰,一雙柳眉緊緊皺在一起,憤恨道:“真是太不要臉了!”
青笛無奈道:“可是你既然不嫁給他,就的確找不到什么繼續(xù)留在相府的理由了,好像侯爺之死也只需要四王爺留在相府徹查就可以了吧,你能幫到四王爺?shù)牟痪褪球炇瑔??然而這尸體你已經(jīng)驗了好幾十遍了。要不然你趕緊回洛陽吧?”
“我才不要?!甭鍙潖濍p手環(huán)胸,立馬否決了青笛的意見。
“那你就是承認你要嫁給風(fēng)幼平那個人渣了?!?br/> “他做夢!”洛彎彎說完這句,便繞著房間來回走了幾遍,問青笛道:“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嗎?是不是也沒有娶妻?”
青笛點點頭:“沈氏還有一個兒子風(fēng)凌諳,是相府的長子,現(xiàn)在在邊關(guān)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