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銀手中握著那枚之前青笛給他的玉佩,說道:“殺害你娘的,還真有可能不在他們之中,你可千萬別被利用了?!?br/>
青笛有些不解,低頭看了看那塊玉佩,問道:“你之前不也是說,這塊玉佩的主人,很可能是殷氏嗎?這不正好和我查到的結(jié)果一樣?”
“事實上也正是這塊玉佩,叫我懷疑兇手的身份。你好好想想,你覺得殷氏會親自去殺害你娘嗎?”
青笛搖了搖頭:“當(dāng)然不會,殷氏肯定是派殺手去殺的?!?br/>
“既然她是派殺手去的,把自己的玉佩給殺手是為了什么?難道就是為了叫殺手把玉佩丟在現(xiàn)場,等著你發(fā)現(xiàn)嗎?”陸銀挑著嘴角微微一笑:“另外,我覺得殷氏在一定程度上真的希望你娘還活著,因為她要用你娘對付沈氏?!?br/>
青笛細(xì)細(xì)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她凝眉道:“可是兇手不是殷氏,又會是誰嗎?難道也是沈氏做的?”
陸銀細(xì)細(xì)分析道:“沈氏要殺你娘,十年前就動手了,斷然不會現(xiàn)在將你娘殺了,留著機(jī)會讓你回到相府。若是風(fēng)伯陽,也說不通,他沒必要陷害殷氏,畢竟殷氏是他所有裙帶里身份最高的一個?!?br/>
“你說的很對?!鼻嗟烟痤^,輕輕掃了陸銀一眼,眼底有些困惑之色,問道:“這么看來,殺害我娘的真正兇手,極有可能不是相府的人,還是想利用我對付相府?”
陸銀搖了搖頭:“可能性很小。若不是相府的人,很難知道相府的這些事情,也不敢輕易冒險利用你,搞不好會弄巧成拙。我倒覺得,還是相府的人可能性更大些。”
“你是說風(fēng)伯陽的其他姬妾?”青笛將那些見過一兩次的同房小妾全都想了一遍,搖搖頭道:“沒想到合適的人選,這些人不是娘家身份太過普通,就是本身沒有殷氏和沈氏有優(yōu)勢,她們花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會當(dāng)上相府夫人。<>”
“你那些哥哥姐姐們呢?”陸銀隨口問了一句。
對了!青笛猛然想起,殷氏的一對兒女,都對她及其排斥。風(fēng)幼平經(jīng)歷小桃之死之后,老實了許多。風(fēng)言薈最近更是碰見她都繞著道走,低調(diào)的好似變了個人。可是這二人都是殷氏的兒女,不可能把殷氏的玉佩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去害殷氏吧?
自然也不會是風(fēng)凌諳,風(fēng)凌諳對這相府就像陌生人一樣,而且都離開數(shù)十年了。而風(fēng)憐意也早早地嫁為人妻,沒理由去摻和他們上一輩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誰呢?
青笛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陸銀輕笑一聲,拍拍她的腦袋道:“你別著急,不管殺害你娘的兇手是誰,你都不會放過這個相府的不是嗎?那就先著手對付相府吧?!?br/>
青笛只好點點頭。
“看你今天來回奔波,應(yīng)該累極了,所以便給你放個假,不檢查你的刀舞了。你早點休息吧?!标戙y道:“且你這地方的確不太方便,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嗯。”青笛剛應(yīng)了一聲,陸銀便從窗戶離開此處了。
陸銀到了外頭,沒有直接離開相府,而是向著從未去過的相府客院走去。不多會兒便到了客院門口,他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四王爺守了我好些天了吧?我也不是扭捏的人,若是王爺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出來說便是了?!?br/>
果真,殷永旻從不遠(yuǎn)處走了出來,含笑道:“陸公子果然爽快,的確,本王在你與五小姐常常見面的小樹林前守了兩天,又在五小姐的門前等了幾次,就是為了與陸公子說幾句話。”
“果然上次跟蹤我們的就是你,”陸銀淡淡一笑:“不過四王爺,我可沒有龍陽之癖。”
“陸公子玩笑了,本王自然也不是因為愛慕陸公子才要追隨陸公子的。<>”殷永旻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陸公子應(yīng)該很清楚我要問什么。”
陸銀不知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反問道:“我怎么會知道四王爺想知道什么?”
殷永旻眉頭帶著陰沉,眸中閃過一道犀利的銳光,問他道:“陸公子,真的就是開國大將的后代,是先皇在位時期鹿將軍的兒子?或者僅僅是覺得青笛小姑娘單純好騙,所以才說出這種話來騙她?”
陸銀輕輕一笑:“我是陸家的后人又如何呢?王爺莫非要抓我去見皇帝,殺了我以鞏固你們殷氏一族的權(quán)利?”
“陸公子深知本王不會這么做,否則也不會與本王在此處如此閑適地說著話了。”殷永旻見他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身份,就進(jìn)一步追問道:“陸公子為何以面具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