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雷陽心情大好,正于后山中向著更深的密林疾馳之時,在雷家莊園中心一處奢華的宅院內(nèi),此時此刻氣氛卻沉悶壓抑到了極致,此處正是執(zhí)法堂長老雷開山的居所。
房間內(nèi),雷明緊閉雙眼,躺在床上陷入到了一種極致昏迷的狀態(tài),整個人臉色慘白,人事不醒,顯然被雷陽傷得極重。
雷明的母親在一旁看著雷明,不停的掩口哭抽泣,眼中滿是心痛與焦急的神色。
執(zhí)法長老雷開山坐在床邊,一邊為雷明把脈,一邊查探他體內(nèi)的傷情,當(dāng)確認(rèn)雷明體內(nèi)嚴(yán)重到不可想像的傷情后,他整個人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
雷三和那幾個跟班,此時也站在門外等候發(fā)落,面色早已嚇的鐵青,全身上下更是不聽使喚的不停哆嗦,連大氣都不敢喘,不時焦急的望向門內(nèi),心中不斷祈禱,“希望那雷明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在他們的身后,整個院子的家丁仆從全都來了,站得滿滿的,幾乎都快將門外的小院擠滿。
后面還陸續(xù)有不少執(zhí)法堂的弟子聞訊趕來,不過此刻所有人都表情凝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因為長老一旦發(fā)怒,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總之,整個執(zhí)法長老的居所內(nèi),此刻仿若陰云籠罩,壓得所有在其中的人都透不過氣。在這樣的煎熬下,又過了約莫半柱香的光景,那一直緊閉的房門,才突然“吱嘎”一聲打開。
整個院內(nèi)太安靜了,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開門聲音顯得特別大,加之又極為突兀,使得所有人心頭都為之一顫。尤其是最前面站著的雷三等人,心頭更是一陣沒有來由的發(fā)慌,身體止不住更加厲害的顫抖起來。
隨著房門打開,一臉陰沉的執(zhí)法長老雷開山一步走出,他身形魁梧,加之又是執(zhí)法長老,立刻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剎那就彌漫在了整個小院。
“是誰傷了明兒?”雷開山面無表情,眼中充滿毫不掩飾的森然殺機,讓人不敢直視,聲音更是帶著無盡的冰寒,使得在場的所有人心頭仿佛都結(jié)起了一層陰霜。
那雷三此時更是顫抖中站立不穩(wěn),“咚”的一聲跪到地上,聲音發(fā)顫,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回長老話,那……是一位面生的……嫡系子弟,弟子……從未見過,所以并不……熟悉?!?br/> “什么,你們幾個是干什么吃的,傷了吾明兒,你們竟連名字都還不知?”雷開山一聽,下面的人竟然是這般回答,頓時火氣就涌了上來,一時間心虛緒波動,修為外放,所有人立即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如山岳般的威壓。有修為較弱的家丁,當(dāng)即就無法承受,直接栽倒在地。
雷開山可是靈源境后期的強者,只差一絲就能結(jié)丹,哪怕只是修為隨意外放,也都不是靈氣境修士可以承受得了的。
“名……名字是……是有,可是弟子……不敢說!”雷三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整個人抖得更厲害,其他幾人也一樣如此。
“別說那些沒用的,講。”雷開山?jīng)]有多余的言語,神色極為不耐。
“是,明少爺問他時,他只說了他叫雷暗,少爺見他只有靈氣三層的修為,而且又對他極為不敬,因此便沒有多問,直接開始賭丹,準(zhǔn)備借此機會教訓(xùn)他一番。
剛開始少爺還一直處在上風(fēng),將他打得十分狼狽。可誰知道他使詐,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竟只是一拳就將少爺打成了這樣,我等拼死才阻止了他繼續(xù)傷害少爺。”雷三盡管心底發(fā)顫,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最后還不忘不輕不重的表了一句自己的功,將自己吹噓了一番,希望自己以后的處境不至于那么被動。
“哼,胡說,明兒可是靈氣六層,怎么會被一名靈氣三層的子弟打傷,你所說的可是親眼所見?!崩组_山一聲冷哼,看出了一些問題,但還是不愿相信雷三所說的話,所以伸長脖子不可思議的再次確認(rèn)的問道。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當(dāng)時弟子就在場,這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只是那名子弟太狡猾了,距離少爺太近,舉動又太過突兀,我本想上前為少爺?shù)謸跄且蝗?,可卻已來不及?!崩兹冻鲆桓奔缺瘋肿载?zé)的表情。
“好啊,竟敢動到我的頭上來了,與我作對,我不管他是誰,就算是將這嫡系一脈的莊園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不殺之,難消我心頭之恨?!崩组_山寒聲道,一股冰寒的殺意如實質(zhì)般驀然散開,使得在場的所有人,個個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