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然會虛空掌?”禿鷹老怪,站在遠處,首次面上出現(xiàn)了凝重之色。
然而沈云彪?yún)s看都不看他一眼,更是對他的問話置若罔聞,直接對著地上的雷云天問道:“還沒死吧?”
“死不了!”雷云天虛弱中,依舊鏗鏘有力的答道。
“倒是條好漢,不過你這狀態(tài)……似乎有點兒……慘啊!”沈云彪,見雷云天還能撐住,也是心大,二話不說,竟直言調(diào)侃起來。
“姓沈的,是救兵,就干點實事,如果是看笑話,那老子現(xiàn)在可沒心情招呼你?!崩自铺祀m然落魄,可卻風(fēng)骨尤存,加之對方來意不明,他這話也明顯存在試探之意。
“你看,你看,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多疑,你就是只老狐貍!要不是承你雷家一位小輩之情,在下才不愿趟這趟渾水。哼,這笑話,你當(dāng)在下愿意看?。 鄙蛟票肜浜咭宦?,淡淡開口,話雖難聽,但落下雷云天的耳中,卻簡直猶如天籟之音。
雷云天沉默中,抱拳施禮,目中深處有一絲希望之芒,一閃而沒。二人一番對話,完全冷落了一旁的禿鷹老怪,這讓這位此地修為最高的結(jié)丹大圓滿強者,臉上著實有些掛不住,尤其是他問沈云彪之后,對方竟然置若罔聞,當(dāng)他不存在,這就讓他內(nèi)心極不舒服。
“好猖狂的小輩,修為不過結(jié)丹后期,膽子倒是不小。老夫已經(jīng)活了太久的歲月,這樣的人也自是見過不少,但通常的結(jié)果是,他們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相信在你身上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第二種結(jié)果?!倍d鷹老怪看著沈云彪,陰冷的說道。
“是嗎?那或許并不見得!在下在來之前的確有所顧慮,但那只是顧慮你身后的強大勢力罷了。如果你認(rèn)為在下是怕你,那恐怕你就完全錯了!”說話間,沈云彪右手隔空一抓,一方精致的錦盒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那錦盒正是從祖殿祠堂內(nèi)取出的祖器。
沈云彪右手拿著錦盒,左手隔空遙遙一指禿鷹老怪,道:“老怪物,打個賭怎樣?別看你是結(jié)丹大圓滿,我敢說,這方錦盒打開之后,你必定會嚇得屁滾尿流,你信是不信?”
“你……找死!”再次被沈云彪刺激后,禿鷹老怪徹底怒了,他咬牙切齒,全身修為直接爆發(fā),“九幽訣,幽冥寒劍!”
禿鷹老怪身體四周,無數(shù)來自虛無的寒氣,再次滔天而起,憑空出現(xiàn),一把長約數(shù)十丈的寒氣大劍,在這寒氣不斷的會聚中,快速的凝聚形成,且在這不斷的成形中,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之感,撲面而來。
“這老怪修煉的是至陰至寒的邪功,這是他的最強殺招,且那寒毒極其厲害,我正是被那大劍所傷,沈兄可要當(dāng)心了!”眼看這熟悉的場景,雷云天在一旁提醒道。
然而沈云彪?yún)s哈哈一笑,一臉鎮(zhèn)定的道:“放心,他還傷不了我!”甚至面對對方如此強悍的大劍,他連修為都還沒有散開。
“斬!”隨著禿鷹老怪向著沈云彪一指落下,那巨大的寒氣大劍,以極快的速度,好似一道巨大的匹練,轟然落下。
然而就在落下的瞬間,沈云彪一把打開他手中那方精致的錦盒,一陣血色的光芒剎那間沖天而起,直接就將這一方天地變成了一個血色的世界。
錦盒內(nèi)是一面散發(fā)著血色光芒的面具,沈云彪毫不遲疑,一把將面具帶著臉上,整個人的修為竟然蹭蹭蹭的往上提,結(jié)丹后期巔峰,結(jié)丹大圓滿,半步元嬰,最終竟然達到了強悍的元嬰中期。
更是在他全身修為提升的同時,無數(shù)來自虛無的血氣,似受到了這面具之力的牽引,滾滾而來,眨眼之間,竟在沈云彪的四周,形成了一片磅礴的血氣海洋。
那種磅礴到無法形容的威壓,在升起的瞬間,就直接讓剛才還滿眼怒意的禿鷹老怪,目中的駭然如同大浪翻滾,滔天而起。
更是在這駭然中,近乎顫抖的說道:“血魔……你竟然就是傳說中的血魔!”
他此刻看著沈云彪,如同見鬼一般,口中直接尖叫,那里還有半點攻擊的欲望。
他直接一甩衣袖,將那寒氣大劍揮散,轉(zhuǎn)身飛逃,甚至在轉(zhuǎn)身中,生怕惹怒了帶著血色面具的沈云彪,還對著他恭敬一拜。
禿鷹老怪走得太急,甚至都顧不上,對其他魔鷹閣弟子說一聲撤退,生怕沈云彪會立即追出,將他滅殺。
“哈哈,真是個孬種,這么不經(jīng)嚇!”沈云彪哈哈一笑,語氣中明顯帶著得意。
不過他這得意才剛剛升起,剛才那看似磅礴的血氣之海,剎那間就開始萎縮起來,許是不想讓別人看透自己的秘密,沈云彪直接就在雷云天驚訝的目光中,一把摘下臉上的血色面具,瞬間放入了錦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