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打采搗著藥,忽地桌上的電話響起,陌生的號碼。林軒忙忙接起就聽到里頭小琴急切地呼救聲:“姐夫,快來救我!”
“小琴?出了什么事,你在哪里?”林軒也急了,小琴這不是好好地在西朗醫(yī)院上班的嗎?怎么又惹上事了?剎那間,林軒只覺得頭疼。
一想起上回小琴已經(jīng)被綁架過一次,那一次多虧自己及時趕到。這一次不知是什么事?林軒瞬間就沒了繼續(xù)工作的心情了。
電話里一個粗獷沙啞的男聲傳來:“你是這小妞的姐夫?告訴你,這小妞欠了我們一百多萬,不想她有事的話,趕緊把錢送過來?!?br/> “你是什么人?她怎么會欠你那么多錢?”林軒悚然,全然摸不清楚情況。
那頭不耐煩了,直接低吼過來:“欠錢就是欠錢,媽的,你哪來這么多廢話,快點把錢準備好,否則老子做了這小妮子?!?br/> 電話“啪”地掛斷,嘟嘟的忙音使得林軒心神大亂,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他立馬抓起衣服出門了。
希朗工會研究室里徐婉芳正在顯微鏡下做著切片樣本觀察,口袋里的電話忽然響了,騰出一只手摸出來夾在脖頸間:“徐婉芳,哪位?”
電話那端是林軒著急的聲音:“婉芳,小琴出事了!”
她一驚:“什么?這丫頭又怎么了?她不是好好地上班的嗎?啊,早上她還告訴過我,今天她要請假一天,我替她請了假,所以她沒來上班?!?br/> “具體的情況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你先出來吧,我在恒隆廣場。”
“好,我馬上來?!睊斓綦娫?,拿起包包和大衣,又和對面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就匆忙地出去了。
人來人往的恒隆廣場上,遠遠就看到林軒在那里不停地踱步,似乎真的很著急的樣子?!芭尽钡睾仙宪囬T,徐婉芳大步走過去,劈面就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小琴怎么會被綁架?”
林軒擰著眉:“我也不知道,今早接了個奇怪的電話,對方開口就說要一百萬,說趕緊送過去,不然就撕票。”
“什么?”徐婉芳拂了拂頭發(fā),恨鐵不成鋼的:“這死丫頭準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真不讓人省心。上一次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的了?!?br/> 徐婉芳連聲嘆息,眼里是止不住的焦急。
“婉芳,你別著急,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林軒忙忙安慰前妻。
“你想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br/> “辦法總歸是人想出來的,現(xiàn)在著急也沒用,我估計他們還會再打電話來的。”
稍吸了一口氣,徐婉芳攢著眉:“也只能先這樣了,有什么事情打電話給我,工會還有一堆事情,我先走了?!闭f著轉(zhuǎn)身離開。
“婉芳?!眲傋叱鰩撞接直涣周幗凶。白蛲淼氖虑?,你別放在心上?!?br/> 嘴角彎起,徐婉芳一笑:“沒什么,謝謝你的車。”
望著前妻漸遠的背影,林軒也是低頭一笑。
這天晚上徐婉芳徹底失眠了,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她毫無睡意,一百萬,要到哪里去籌這么多錢?自己才工作三年,即使不吃不喝加起來也沒有這么多。母親更是指望不上,她生來嗜賭,根本沒什么結(jié)余。雖說小琴不是老徐家的根,但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情深,她不可能看著身處險境而不管。為今之計只有自己想法來湊這筆錢,可一時半會兒她也沒有好的主意,思來想去,徐婉芳腦海里想到一個人——張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