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邊拖著腳步,一邊問著他:“我不吃飯,我就是來找你問問那車子。你怎么可以把我車子開走了呢?那種小車子,你坐著也不舒服。”
包廂里,一個陌生男人的笑聲傳來:“喲,我們森少都會搶小女生的車了?”
周景森沒理會那陌生男人,就這么推著我,坐到了餐桌旁:“那車子我開報廢廠去了?!?br/> 我的媽呀!我唯一的線索就這么讓他弄沒了?我驚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仰著頭,怒瞪著他:“你怎么可以這樣?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車子?!”
他本來離我就近,我這么突然站起來,對著他吼,他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上前一步,那壓迫感,讓我不得不后退。
一后退,我就跌回椅子上了。周景森俯下a身來,雙手撐著椅子兩邊把手,完全把我困在了椅子中。他身上那淡淡的煙味籠罩了我。被,被,被咚了嗎?
“那車子也不是你的,你這么著急干嘛?”
“你,你,你先讓開!”我緊張!緊張得控制不住得抬腳就朝著他的關鍵部位踹去。就算我踹不準,有這個動作,他也肯定要避開的。但是我抬起的腳,還沒使力呢,就已經(jīng)被他的大手壓了下來。他那溫熱的手掌就這么不輕不重地壓a在我的大腿上,我臉上一下就燒了起來。這男人給我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混合在那煙味中,再次聽到他問著:“乖,別鬧。你要找那車子干嘛?”
“我,我想要車牌號。查我那個親戚,他引我去哪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找他?!辈恢罏槭裁?,在聽到他說乖別鬧的時候,我一下就不緊張了,甚至,甚至還有種當初他救我一命的那種信任的感覺,就把什么都說了。
他更俯下a身,靠近我:“嗯,車子我查過了,資料在我這。你好好吃飯,我直接把資料給你?!?br/> “哦?!蔽覒?,他才起身離開,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長臂一伸,把一個文件袋遞到我面前。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整個包廂。這里的裝修就跟家里的餐廳差不多,方形的鋼化玻璃桌,上面放著小電飯鍋,還有好幾道菜。桌邊除了周景森還有之前說話的陌生男人?,F(xiàn)在那陌生男人,就那么直勾勾看著他,對著她笑著。
周景森拿起了干凈的小碗,給我盛了飯,并對那陌生男人說:“吃你的吧。元宵,你也好好吃飯,不用管他。”
我沒急著吃飯,而的打開了那文件袋。
最上面的是車輛行駛證的復印件,我那極品親戚的名字叫“元零”。翻看下面的資料,有著更詳細的內(nèi)容。元零,大專學歷,職業(yè)模特,祖籍,龍水村。是我親戚錯不了了。
而下面的資料里,還有好幾張他的工作照。在后面就是一張攝影師的資料表。上面寫著,名字范樹,行業(yè)稱呼老樹。
“這個老樹是誰?”我問著。
“元零在這兩年的時間里,都是跟老樹在合作的。他之前開車到我那修理車的時候,也是老樹在外面等著他。之后他們兩就失蹤了。直到現(xiàn)在,我們查不到元零在哪。你算是元零失蹤前最后一個聯(lián)系的人?!?br/> “那老樹呢?他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嗎?”我怎么就成最后聯(lián)系人了?他不是跟老樹一起離開的嗎?再說,我可不相信天上掉餅的事。難道我那極品親戚,還真的給我送房送車,就因為他知道自己要失蹤了?
“老樹在昨天晚上死在家里了?!敝芫吧卮鸬煤芷椒€(wěn),我卻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死了?難道元零也死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他死在哪個角落里?;蛘哒f,我爸難道也早就死了,根本就沒有什么失蹤,而是全都死了?
我好一會,才穩(wěn)了神,收好那些資料,看著面前都已經(jīng)擺好的碗筷,這不吃好像太不禮貌了。畢竟人家?guī)土四敲创蟮拿ΓY料都直接送我面前了。
我端起了碗,輕聲說著:“謝謝你啊。你為什么要查這個?”
周景森說道:“人家都把車子開到我那,擺明著利用我了,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我也想找到他,然后拖出來,打一頓。”
我縮縮脖子,低頭吃飯。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就在看著我。他什么意思?。靠次揖涂次野?,難道他是找不到我那親戚,想連著我一塊打一頓?
打?我想到了在那地下室里,他殺蛇的畫面來。那身體爆發(fā)出來的力量,那種荷爾蒙爆表的感覺。
等等,好好吃飯,我想這些干嘛?
我也就隨便吃了幾口,一邊聽著他說著:“一會我去老樹那找線索,你要不要一起?”
“一起!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蔽覒?。抬頭看他,他已經(jīng)吃飽了,歪著頭,正點著煙,那動作,那角度,這男人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