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你別神神叨叨的，患者家屬就在這里，你快點給他們道歉！”
　　馬川看著陌生的陳明，心里多了幾分寒意，忍不住加大了聲音，平息自己心里的恐慌。
　　陳明的目光變得更加幽深了：“道歉？該道歉的是我嗎？不應該是張主任嗎？”
　　一直站在后面的張起東，眼里的恐慌一閃即逝。
　　他飛快地掃了家屬一眼，馬上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容：“嗯，也是……我身為你們的實習導師，出了這種問題，我要負一半責任……”
　　“不，你要負全部責任。”陳明冷笑地道。
　　“陳明！你不要太過分了……”馬川和其他的實習生，都看不下去了。
　　就連那幾個家屬，聽到陳明的話，也都氣得牙癢癢：“開除！他這樣的醫(yī)生必須開除！要不是張起東主任妙手回春，我們的女兒就……就……”
　　陳明沒有理那幾個家屬，而是盯向張起東：“你們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張主任請先告訴我們這些實習生，如果是因為我開錯了藥，為什么你要對患者開刀？”
　　他將手里的一疊資料中的其中一張，抖開在了張起東的眼前。
　　那幾個患者的家屬，立刻一轉頭，全都震驚地看向了張起東。
　　他們沒有聽張起東，說過他們的女兒開刀的事情！
　　張起東臉上的溫和笑容，瞬間消失無蹤：“你……在說什么？這是什么東西？”
　　說著，他就伸手要去接陳明手上的那張紙。
　　但陳明怎么可能把重要證據給他，立刻就收了起來。
　　“這是一起嚴重的醫(yī)療事故，但是，并不是現在的醫(yī)療事故，而是，三年前的！”陳明收好了那張蓋過章的病情小結之后，把其他不重要的資料全部遞給了家屬，“三年之前，你們的女兒做過一次流產手術！”
　　“什么？”幾個家屬越看就越震驚。
　　三年前，他們女兒才上初三啊！
　　什么時候做過流產手術，身為家長，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你們的女兒不是睫毛膏感染，而是因為三年前的流產手術，操作醫(yī)師在她體內，遺落了一個手術儀器上的消毒栓，那才是真正的感染源！”
　　“你……你別胡說?！睆埰饢|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想去拿患者家屬手上的資料，但家屬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相信了，怎么會輕易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