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許可琴做手勢叫我禁聲。
在適應(yīng)這片黑暗以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小溶洞,而溶洞的里面,不僅有許可琴,還有單三葉。此外,有一個中年漢子,身體正靠在溶洞壁上,一動不動,而且,他的鼻孔、嘴角、眼角都流出血,血已經(jīng)干涸,看樣子,似乎已經(jīng)死了。
我心里一緊張,準(zhǔn)備拔出破辟刀。
許可琴沉聲說道:“不想死先別吭聲?!?br/> 突然之間。
外面聽到悉悉索索的一片響動,似乎有人在外面走動。
巖洞的角落里有一絲縫隙,透過縫隙,我竟然看到了紅面具黑衣人,他速度極快,向前奔去,手中還執(zhí)了一把香。
我霎時間熱血沖頭,就準(zhǔn)備沖出去。
許可琴和單三葉卻死死地一個抱、一個捂嘴,不讓我動。
我本就摔得有些頭暈?zāi)X脹,剛才一翻與魑魅魍魎的打斗又用盡了全身力氣,此刻竟然被兩個女人給摁得死死的,壓根動彈不得。
一會兒之后,紅面具黑衣人疾速地離開,手里那把香卻不見了。
許可琴和單三葉見狀,長舒了一口氣,放開了我。
我冷冷地盯著她們。
誰知,她們竟然同時站起身,雙手抱拳,兩個大拇指微微上翹,沖我一施禮:“嶺南憋寶行總行靠山虎許可琴……伏地龍單三葉……見過盜門總門主!”
我被她們的姿勢給嚇了一跳。
啥玩意兒?!
許可琴和單三葉竟然是嶺南憋寶行總行的靠山虎、伏地龍?
前面曾說過,嶺南憋寶行最大的屬總行長,在總行長之下,有四大金剛副手,分別為沖天雕、靠山虎、伏地龍、翻海蛟。
佟天望是沖天雕。
我一直不知道嶺南憋寶行總行的神秘人士在哪里,但眼前這一幕,卻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小紫曾告訴我,臧余家、許可琴與她有血海深仇,可她們怎么會是嶺南憋寶行總行的人?
不對,她們一定是在騙我!
我退后兩步,作出防守之姿。
“少跟我來這一套,你們到底是誰?!”
許可琴和單三葉聞言,面面相覷。隨后,她們又同時張口說道:“昭昭日月破天荒,裊裊天地一支香,四海獨尊憋寶藝,唯吾嶺南八大堂!”
這是嶺南憋寶行的切口,除了嶺南憋寶行內(nèi)部人員,根本沒人知道。佟天望曾經(jīng)跟我說過這首切口詩。
我一下懵了。
“你們怎么知道嶺南憋寶行內(nèi)部切口?!”我沉聲問道。
沒待她們回答我,小黃爺突然從我的口袋里跳了出來,蹦到那具中年漢子尸體面前,它小小身子向著尸體一蹭一蹭,顯得非常親昵。爾后,小黃爺竟然一臉悲傷,向著那具尸體不斷鞠躬。
什么情況!
難不成許可琴、單三葉以及這個中年漢子真是總行的人?
忽然之間,溶洞一個角落里,滿身泥土、渾身大汗地爬進(jìn)來一個人。人未至,聲先到:“干他娘的,總算徹底掏空了!”
我抓眼一看,溶洞角落里挖出了一條新的通道。那通道的規(guī)模,僅可供一人通過。而通道里爬出來之人,手中拿著一把布滿泥土的鐵鍬。
佟天望!
佟天望看到我,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大外甥,你總算來了?!?br/> 我腦子已經(jīng)徹底糊涂了,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許可琴依舊嫵媚,“噗呲”一笑,反問我:“傻了?”
我確實傻了。
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過往的一切,全在我腦中劇烈交織,一幕一幕,像電影一樣閃過,卻越絞越亂,完全理不出任何頭緒,整個腦袋簡直都要炸了。
佟天望見我傻在一處,伸出手,猛地一拍我頭:“你啞巴了?說話!”
我惱怒地推開他的手,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單三葉此時也笑了:“確實會有點難以接受,先讓他緩緩?!?br/> 佟天望不吭聲了,點燃了一根煙,坐在地上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