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陽光打在臉上總是暖和的,太陽的光芒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影子,路微涼走在老樹密布的林蔭道上,看著紅的黃的綠的互相交錯的葉子營造出的別致風景,仿佛與a大過去的歲月交錯,腳步也不自覺慢了。
“微涼?!?br/> 微干的風劃過路微涼的臉龐,微微轉(zhuǎn)身,便看到了林蔭道的另一頭迎著陽光跑過來的班長大人。
印象里,這個男生不管春夏秋冬都喜歡穿白色t恤,最冷的時候也只是套件襖子,喜歡籃球,也很喜歡笑,笑起來給人感覺很暖。
此刻的他看上去像是從籃球場出來,一手抱著籃球,另一只手拿著外套甩到了肩上。這些印象之所以留在她的腦海里,還多虧了他三年里的格外關(guān)照。
大學這三年里她逃課加遲到的次數(shù),還有老師點名本上的記錄,按理來說應(yīng)該與獎學金無緣的,可奇怪的是每次都有她。
后來有一次遲到被英語老師點名留堂,她才知道,點名冊上的紀錄還有遲到記錄是因為他才被消除的。還有,但凡班級活動或者什么籃球比賽之類的,能帶上她的他都想帶上,實在不行了他就用班長身份施壓。
所以,對趙子川,她有種說不上的感覺,不能理所當然卻要強制接受。不是沒有找他談過,兩次之后沒起作用,她就放棄了。
時間久了,這種幫助遠遠超過了同學關(guān)系,也讓她成了班級女生議論的對象。雖然事件的引發(fā)著者并不在意,或許根本不知,但她不是很喜歡,沒有人能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毫無起伏地面對,更何況她們說的還是事實。
假裝有意疏遠嗎?她不會也沒有必要,能做的便是保持現(xiàn)有的狀態(tài)。
“班長,有事嗎?”
趙子川抬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手里的籃球換了位置,空出來的手朝路微涼伸去。
路微涼微驚,退了一步,避開了。
趙子川伸出的手因路微涼的動作頓在了半路,收回后摸了摸頭,然后指了指她的肩膀,“那個,你肩上有片葉子。”
路微涼偏頭,拿下肩頭的落葉,抱歉一笑,“謝謝?!?br/> 隨著路微涼一起走著,趙子川時不時用余光看晃動手里落葉的路微涼,心里想著,就這一路靜靜地走著,沒有盡頭,這樣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忽地想起叫住路微涼的原因,趙子川傻笑看了看天,最后才看身旁的她,“微涼,晚會的事我在班級群里發(fā)了通知,你看到了沒?”
班級群?路微涼將樹葉夾在書里,掏出兜里的手機看了看,很尷尬的是她壓根忘了屏蔽班級群這件事。
此刻見趙子川盯著她看,路微涼莫名地有些心虛,翻過手機屏幕不讓他瞧見,訕笑說了句太忙沒記得看,然后不知道說些什么,干脆沉默。
這樣的答案趙子川并不覺意外,這是三年里她除了上課,然后就是打工做兼職,其他的事很少會花心思去關(guān)注,就像是一個因為有需要而活在人群中的人,相反如果沒有需要,她就是一個與這個世界隔離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