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終究抵不過內(nèi)心的糾結(jié),路微涼一早收拾好,還是去了一趟藥店。
一方面是她自己也不舒服,另一方面給顧子夜買藥,哪怕這些藥或許根本就用不著,她想借這個機(jī)會道歉。
想起除夕夜她對他糟糕的態(tài)度和語氣,到現(xiàn)在她都覺得自己不可饒恕。
站在公寓外來回的走動著,她不知道該不該敲門,也許這會他根本不在家,就在下定決心敲門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微涼?”顧子夜有些詫異她的出現(xiàn)。
余光瞧見他唇色有些蒼白,而且整個人比之前清瘦了些,路微涼將藏在身后的藥拿了出來,遞給他。
“聽顏智學(xué)長說學(xué)長你也感冒了,剛好我去藥店買藥,順便多買了一份。”
顧子夜的視線放在她凍得通紅的雙手幾秒,接過袋子,側(cè)身拿了一雙粉色拖鞋放在她了的跟前。
“外面冷,進(jìn)來暖暖吧?!?br/> “謝謝學(xué)長?!?br/> 路微涼松了口氣,這語氣,這服務(wù),說明還有救。
雨后天晴,將冬日的干燥一掃而盡迎來了春天,連空氣都是那么的舒服。
這是她第二次來顧子夜的公寓,外面的落地窗前多了許多盆栽植物,還有她最愛的太陽花,就這樣帶走了冬日留下的蕭條。
“喝點水,暖暖?!?br/> “謝謝學(xué)長。”
顧子夜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喝了口水,“聽顏智說你昨天才來報道,家里有事?”
明明只是那么隨意的一個問,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臉,路微涼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見個美男嘛,至于這么沒出息。
“小事,已經(jīng)解決了。”
靜默許久,路微涼只覺手里的杯子在晃動,臉頰的溫度也越來越高,腦袋沉沉地,好想睡覺。
突然,額頭上傳來一陣涼意,一只大掌貼在了上面,很涼快,還很舒服。
她知道那只大掌肯定是顧子夜的,朦朧間只覺她的頭只及他的腰。這樣的感覺,此時此刻,她好想靠上去,還滋生了一種就這么一直靠下去該有多好的奢望。
“你在發(fā)燒。”
頭頂上傳來的陳述句中夾雜著擔(dān)憂,還有什么她聽不真切。
發(fā)燒,有嗎?路微涼抬手摸了摸額頭,確實有點,無所謂笑了笑:“可能是昨天淋雨的,沒事,我回去躺躺就好了。”
“呆著別動,我去打個電話?!?br/> 顧子夜這么一說,路微涼還真的就沒有動,也許是因為那一如既往的關(guān)心,也許還有更多,她靠在沙發(fā)上,就那么瞧著陽臺上打電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