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小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一個中年婦女忙上前來道歉。
賀琳襄拼命的抹去浮沫,但臉上依舊傳來強(qiáng)烈的灼痛感,加上心中的恐懼,根本就聽不清婦女說的什么。
旁邊的人視若無睹,或者說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她們都戲弄過賀琳襄,不是她們自愿的,而是廠長給她們下的死任務(wù)。
廠長曾說過:“誰要是讓她好過一天,我就讓她難過十天。”
而且如果有人做得好,還會有獎金,她們何樂而不為?
“來,給你毛巾擦擦?!眿D女知道賀琳襄閉著眼,看不清東西,遞過來一塊臟兮兮的抹布,是專門清理抄網(wǎng)的。
但賀琳襄何止吃過一次虧,扭過頭,沒去接,熟練的摸到了水龍頭旁。
擰開水龍頭就要往臉上撲水。
“嘿,你個小賤人,敢拒絕我的好意?給臉不要臉。”
說著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賀琳襄扇翻在地。
賀琳襄本就臟兮兮的臉上,又留下了一個碩大的巴掌印。
婦女戴著手套,根本無懼,揪起賀琳襄的頭發(fā),強(qiáng)行用抹布擦在她臉上。
賀琳襄臉上被擦破了皮,廢水的腐蝕性直接侵入傷口,更是鉆心裂骨的痛。
“啊——劉姐,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賀琳襄再也忍不住了,不知哪里來的力量,掙脫開劉姐的手臂,跪在地上求饒。
至于什么尊嚴(yán)不尊嚴(yán)的,現(xiàn)在對她來說,只要能擺脫灼痛感,一切都無所謂了。
劉姐又提著賀琳襄的頭發(fā),冷笑道:“光是求饒可不行……”
“沒錯,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了!”
忽然,一個冰冷入骨的聲音傳來,眾人皆是眉頭皺起,心下發(fā)顫。
循聲望去,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快步走來。
“你是誰,誰讓你進(jìn)來的?”一個戴著組長袖章的婦女朝著蘇屠吼道。
蘇屠卻是不聽,一個箭步?jīng)_到賀琳襄身邊,隨手扭斷了劉姐的手臂,緊接著把二姐送到水池邊,沖洗著她身上的泡沫。
賀琳襄先是非??咕?,唯恐又有人整蠱她。
蘇屠連忙道:“二姐,是我,阿土!”
聽到是弟弟,賀琳襄慌忙引導(dǎo)水流沖洗渾身。
沖干凈后,蘇屠摟著賀琳襄的肩膀,柔聲道:“二姐,你怎么樣了,感覺好點(diǎn)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