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行為準(zhǔn)則里,從來不救沒必要的人。
當(dāng)然,唐綿綿是個意外。
確定了事實(shí)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之后,她才放下心來,坐在車?yán)?,心里隱隱不安。
這男人的臉色真的不太好,也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惹到他了。
或者說,他是在在乎車子?
一想到這個,唐綿綿就有些心虛,說話也沒底氣了,囁嚅著解釋,“真的不是我的過錯,可以找交警來看,是別人從后面撞的我,啊,對了,你投保險了嗎?可以找保險公司來!”
反正她是沒有錢賠!
龍夜爵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女人在說什么鬼東西?
他有說過在意車子的事情嗎?
臉色越來越臭的他,恨不得將她的嘴巴堵住,“車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會有人處理的?!?br/> 本來還提心吊膽的唐綿綿,這下算是落下心里的大石了。
只要不要她賠錢,什么都好說!
不過,既然不是因?yàn)檐囎拥氖虑樯鷼?,那到底是在氣什么?br/> 對了一會兒手指,她實(shí)在受不了這低氣壓,弱弱的開口,“你在生什么氣啊?”
正在專業(yè)飆車的某人,聽到這個問題,整個車子都晃了晃。
嚇得唐綿綿緊緊的拽出住把手,驚慌的看向他。
穩(wěn)定了車子之后,他才隱忍著怒氣開口,“我沒生氣!”
才怪!
唐綿綿在心里腹誹,明明就在生氣好不好,跟人欠他幾百萬一樣。
她囧了一下,那個車子,好像真的是幾百萬……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抵達(dá)了沈氏醫(yī)院。
門口,已經(jīng)有一群人在候著了,個個都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好像在接待什么大人物一樣。
龍夜爵下了車,便打開副駕駛的門,抬手就將欲下車唐綿綿給抱了起來。
這種舉動,嚇得她又有些驚慌了,“我其實(shí)可以自己走的?!?br/> 他冷了一眼。
她閉嘴了。
沈少恭極少見到這個冷冷淡淡的大少爺如此在乎一個女人,不免好奇問了安義一句,“那人是誰???你們家爵少這么緊張兮兮的?!?br/> 安義斟酌了一下,再回答,“爵少的太太。”
沈少恭,“……”
什么玩意?
龍夜爵的太太?
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他沒聽說過!
是自己最近‘閉關(guān)’得太久了嗎?
走孤陋寡聞了的說……
唐綿綿被龍夜爵抱到了候著的急救推床,放下的動作十分輕柔,似乎是怕弄疼了她。
沈少恭帶著專業(yè)的眼光掃了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龍?zhí)泻尾煌住?br/> 可龍夜爵卻臉色沉凝的道,“做最全面的檢查。”
全面檢查?
沈少恭唇角止不住的抽搐。
唐綿綿徹底囧了。
“她的傷,看起來沒什么大礙?!鄙蛏俟Ш苤锌系慕ㄗh。
可卻惹來了男人的冷眸,“做最全面的檢查,不然,我拆了你的醫(yī)院!”
唐綿綿,“……”
等到被送進(jìn)了檢查室,離開了龍夜爵的監(jiān)控范圍之后,她才能開口,對沈少恭說道,“其實(shí)我沒事,不用那么大陣仗。”
沈少恭挑了一下眉頭,“那可不行,必須得做全面檢查,你老公說了,不給你做,就拆掉我的醫(yī)院。”
唐綿綿不吱聲了。
比起受傷,檢查才讓她覺得更累。
兩小時后,她終于出來了,結(jié)論跟沈少恭預(yù)想的一樣,就是一點(diǎn)擦傷,其他什么都沒有。
當(dāng)這份準(zhǔn)確的報告遞給某人的時候,他才忍不住戲謔兩句,“如果還不放心的話,可以再檢查一遍?!?br/> 龍夜爵冷了一眼笑得不懷好意的沈少恭,不咸不淡的對唐綿綿道,“能自己走嗎?”
“能!能!”她趕緊說道,生怕這個男人又抱自己。
那樣太不自在了。
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給抱著,很別扭好不好?
“其實(shí),最好還是不要自己行走。”沈少恭唯恐不亂的補(bǔ)充了一句。
唐綿綿的小臉立馬就垮了下來。
于是,她有被抱起來了。
無比悲憤的看向沈少恭,卻見他笑得更加得意了。
叫你丫大晚上的叫我出來看一點(diǎn)擦傷的小病!
那眼里,分明是報復(fù)的意思。
而這個冷冰冰的男人,還坦然自若的抱著她回到車?yán)?,她真的很想提醒他,你被耍了?br/> 可考慮到那后果……
畫面肯定很血腥,她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安安靜靜的窩在副駕駛里,任由男人再次帶自己回家。
途中,二人沒說一句話。
他那冷冰冰的樣子,自己也不好找話題,免得被凍出一身冰塊。
只是當(dāng)?shù)诌_(dá)海天一線,他下了車又打算抱她的時候,唐綿綿終于hold不住了。
臉色潮紅的解釋,“其實(shí)我真的沒事,那醫(yī)生就是故意整你,想讓你抱我的?!?br/> “難道你不想給我抱?”龍夜爵緊抿著唇瓣開口,涼薄的語氣好似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