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門熟路的繞過了巡邏的侍衛(wèi)和暗哨,鳳三千很快摸進了君凌樾的書房。
書房里的擺設古色古香,衣物飾品,梳洗銅鏡都一應俱全。
看得出來,君凌樾應該是經(jīng)常在書房待到天亮的人。
鳳三千坐了下來,銅鏡里的她戴著銀質(zhì)面具,小巧的鼻子以上只露出一雙深邃的鳳眸,面具以下的唇角總是似有若無的揚起一抹淺笑。
王府內(nèi)的樂師開始吹簫奏笛,樂聲時而慷慨高昂,時而低沉婉轉(zhuǎn)。
鳳三千跟著節(jié)奏慢慢地哼著歌,這悠閑自在的姿態(tài)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她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個金絲盒子,盒子里只有一張紅紙,這是最上等的唇脂,聽說陵安城的貴家小姐都喜歡用這個。
放在唇邊輕輕一抿,瀲滟點朱唇,鳳三千不經(jīng)意的笑意也顯得更加張牙舞爪。
忽然,銅鏡里倒影出一抹欣長的身影,某人慵懶的身姿好整以暇地倚在門邊。
剛才鳳三千沒有關書房的門,因為她知道君凌樾會過來的。
“王爺終于來了?!?br/> 鳳三千似乎并不意外,完全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自覺,而是繼續(xù)自顧自的抿著唇脂。
“果然是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君凌樾似乎也不生氣,探究的視線一直盯著鳳三千。
剛才他收到了一張紙條,紙上只有“到書房來”四個字。
不料他來到書房,竟然看到這個女人……在他書房里抹胭脂。
鳳三千放下唇脂,手肘撐著桌面托著臉,半側(cè)著身看向君凌樾,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王府的小丫鬟不都說我是女魔頭,貪戀王爺美色,所以才三番四次來搶親的。”
鳳三千淡然自若的態(tài)度,惹得君凌樾有些煩躁。
兩年前發(fā)生搶親事件后他就一直派人在查,卻根本查不到這女人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每一次都是天衣無縫的行動,哪怕一點線索都不會留下。
漸漸地,這個女刺客在君凌樾的心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她的一切都徹底地激起了君凌樾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他從來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在陵安城乃至整個大梁都沒有他掌控不了的局面。
唯獨這個女人!無論他怎么找,都是查無此人……
君凌樾越想越煩躁,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也極少有事物能使他動搖心緒,這個女人的事情卻一直困擾著他,讓他不得不在意。
而現(xiàn)在,這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