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過,人這一輩子,能算準的卦是有數(shù)的。我記住了這句話,所以我不管面對什么情況,都盡量不去碰卦,以免將來老了,卦不夠用。盡量不用,并不代表一直不用,像這種飛鴿撞血的異象,其中必有玄機,這時候用卦,就是一種下意識了。
鴿為飛禽,屬巽木,血為離火,有狂風將鴿子吹到我窗戶上,撞出血來,這是一個家人之賁卦,意思是陳家看上去興旺發(fā)達,一派豪富,前途似錦,實際上卻是事業(yè)興旺,人丁不旺,家宅不寧。且子孫中有人招惹了靈體,要斷子絕孫了。
我默默的看著窗戶上的血跡,撞的那么猛烈,看來那靈體,怨氣很重啊。
我沒往深處想,換好衣服,來到客廳喝了杯熱水,接著來到門口,打開門。
陳超沖我一笑,“少爺?!?br/>
“走吧”,我淡淡的說。
“好!”
我跟著他們下樓,上了一輛很豪華的汽車,在前后兩輛車的護衛(wèi)下,離開了小區(qū)。
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有面子。
我對車無感,什么車標之類的東西基本不認識,但是好壞是能分出來的。唐思佳的車不錯,趙土豪的車也挺好,但他們開的都是越野車。陳超這輛是轎車,我在電視上經??吹?,好像是叫什么幻影。
出了小區(qū),他們駕車上了五環(huán),一路向北開。
“這是去哪?”我問陳超。
“去小湯山”,陳超說,“我們董事長在那有座別墅,他在那等您。”
“別墅?”我想了想,“不會只是他一個人吧?還有誰?”
陳超微微一笑,“少爺別急,到了之后,您就知道了?!?br/>
我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好。”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別多問了,到底是什么情況,到了就知道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的光景,車隊駛入了一個環(huán)境優(yōu)美的豪華別墅區(qū),沿著綠化的很好的公路繞了幾繞之后,來到一座很漂亮的別墅前。有個女孩已經在那等著了,見車隊來了,她沖我們走了過來。
我看著女孩身后的別墅,感覺自己像是要上考場似的。
陳超下車,給我打開車門,“少爺,我們到了!”
我下了車,抬頭一看,那女孩已經來到了面前。
“珺小姐”,陳超對那女孩很恭敬,“這位就是吳崢少爺?!?br/>
女孩看看我,沖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郭辰珺?!?br/>
“珺小姐是我們董事長的女兒,也是東陽建工集團的副總裁”,陳超介紹。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我叫吳崢?!?br/>
郭辰珺二十多歲,短發(fā),身材修長,一張瓜子臉,五官精致,左眼角有一顆淚痣,氣質高貴,神情冷峻,很美。
我發(fā)現(xiàn)最近好像和短發(fā)女孩比較有緣,唐思佳短發(fā),可兒毛寸,到了郭辰珺這,又是短發(fā),三個女孩氣質各異,但有一樣相同,都是美女。
“爸爸在里面,我們進去吧”,郭辰珺說。
“好”,我點點頭。
她領著我和陳超,走進了別墅。
郭家的別墅很豪華,客廳很大,沙發(fā)上,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和一個老頭正在喝茶,小聲的聊著什么。
郭辰珺領著我走進客廳,來到中年人面前,“爸爸,人來了?!?br/>
中年人抬頭看我一眼,不由得眉頭一皺,“小孩?”
他旁邊的老頭眼睛一亮,“沒錯,就是他!”
我一看那老頭,眉頭不由得一皺,“是你?”
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去我家噌名,被我打發(fā)走的張俊。
張俊笑呵呵的站起來,沖我一抱拳,“少爺,你我這么快又見面了,沒想到吧?”
我眼神一冷,看看他身邊的中年人,又看看郭辰珺和陳超,問張俊,“你什么意思?”
“少爺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張俊一笑,看看身邊的中年人,“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東陽建工集團的老板郭先生;郭先生,這少年就是吳四爺?shù)膫魅耍瑓菎樕贍?!?br/>
郭政站起來,打量我一番,眼神中流露出了明顯的不信任和不屑。
旁邊的郭辰珺一皺眉,小聲提醒他,“爸爸,人家是客人?!?br/>
郭政這才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了句,“哦,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