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回來,“誰?”
“她叫余明婉,是我的一個客戶”,李川說,“五年前,那年的八月份,她去杭州我們公司總部簽一份很重要的合同。那天我正好去總部,她在合同部簽完合的同出來的時候,正好跟我走了個面對面。我看她長得年輕漂亮,非常的喜歡,就說請她到我辦公室談?wù)?,喝杯茶。我們的合同部主管給她介紹了我,說我是永川鋼鐵集團的董事長,她不好拒絕,就答應(yīng)了?!?br/>
“然后呢?”可兒冷笑,“你把人家姑娘給睡了?”
李川紅著臉,點了點頭,接著說,“我真的是很喜歡她,想和她交往的,可是沒想到,她一進我辦公室,不一會就昏過去了。我實在沒忍住,就把她抱進臥室,把她給……那什么了……”
他咽了口唾沫,看看我,“可我萬萬沒想到,完事后,她流了滿床的血,而且臉色煞白,就跟要沒氣了似的。我趕緊穿上衣服,喊人送她去醫(yī)院,到醫(yī)院一查才知道,原來她懷孕了,流產(chǎn)了……”
“呵呵……”可兒冷笑,“垃圾!”
李川慚愧不已,“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真的不知道……”
“后來呢?”我問。
“后來,羅秀山來了”,他苦笑,“他聽說余明婉流產(chǎn)了,整個人都傻了。我問他是不是認(rèn)識余明婉,他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半天沒說話?!?br/>
“什么樣的眼神?”我問。
“很陌生的眼神”,他說,“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更像是想殺人的眼神。”
“他和余明婉什么關(guān)系?”我問。
“沒有任何關(guān)系”,李川苦笑,“他根本不認(rèn)識余明婉,他說我不該這么做,那孩子太無辜了。我問他怎么辦?他說事已至此,只能盡量補償余明婉了。說完這些,他就走了?!?br/>
可兒看看我,“這事沒那么簡單,他一定認(rèn)識余明婉?!?br/>
我沉思片刻,轉(zhuǎn)頭看向客廳里的獅頭盾牌,“玄武陣,胎兒……”
“少爺,我現(xiàn)在回想當(dāng)時的場景,我也覺得羅秀山肯定認(rèn)識余明婉”,李川說,“您說他……會不會那孩子……是他的?”
“余明婉后來怎么樣了?”我問他。
“后來我跟她道歉,但她一直不理我”,李川說,“出院之后,她就離開了杭州,不知去向了。”
“之后就完了?”可兒一皺眉,“你就沒去找找人家姑娘?”
“我派人去找了”,李川苦笑,“能找到地方都找了,根本找不到?!?br/>
“沒想到,我們竟然在幫一個人渣辦事”,可兒冷笑,“李先生,你是該遭報應(yīng)!羅秀山?jīng)]錯,他這是替天行道!”
“可兒!”我沖她一使眼色,“別胡說。”
“哎……”李川嘆了口氣,“可兒小姐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人渣,的確該遭報應(yīng),我對不起那姑娘呀……”
他流淚了。
“這是你的私事,我們不便多說什么”,我看著他,“這次的事過去之后,希望你好自為之。”
他流淚著點頭,“謝謝少爺!我改,我一定改……”
我看看可兒,“走吧?!?br/>
可兒瞥了他一眼,輕輕舒了口氣,點了點頭。
從主樓里出來,看著空曠的廠區(qū),我心里更沒底了。
還是那句話,這里的氣場太干凈了,干凈的讓人無從下手。
我沉思片刻,本能的想動卦,這個念頭一動,我趕緊打住了。
毋庸置疑,下面的這個鎮(zhèn)物非常兇猛,用了卦,萬一生出變數(shù)那就得不償失了。我還是想點別的辦法,盡量穩(wěn)妥些吧。
可兒來到我身邊,“少爺,在想什么?”
我沉思片刻,沖李川一招手,“你過來?!?br/>
李川快步跑過來,“少爺,您說?!?br/>
“給我們準(zhǔn)備一輛大一些的車,備足吃的和水”,我說,“我和可兒要在這里住兩天?!?br/>
“在這里?”李川一愣,“這……能行么?”
“讓你準(zhǔn)備你就準(zhǔn)備,不用問這么多”,我說。
“好”,他點點頭,接著想到,“少爺,其實您和可兒小姐可以去主樓里住,怎么也比車上舒服多了,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