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管家似乎沒有感覺到張玨的攻擊一般,依舊腳下不停。
“嗡~”
似有似無的一聲震動耳膜的低頻響動,平管家的身上忽然出現(xiàn)一道光影,光影忽生即滅,張玨分明看見一頭奔馬的影子一閃而過。
“少爺,有危險(xiǎn)!”
平管家不防之下,被張玨打了一個趔趄,險(xiǎn)些摔倒在地上。
誰知他第一時(shí)間竟不是關(guān)心自己的安危,而是趕忙護(hù)在張玨身前,臉色凝重。
“什么人偷襲老夫,還不快站出來!”
平管家對著虛空叫道,然而半晌卻沒有一個人影站出來。
張玨皺了皺眉,心道:“真能裝傻,我不信你看不出是我偷襲你的,也罷!我就多陪你玩一會兒?!?br/> 他呵呵一笑,道:“平管家好厲害的功夫,我看還有人對我有暗害之意,不如平管家留下來護(hù)衛(wèi)我一下,如何?”
留下來多觀察一下這個老狐貍,是狐貍終會露出自己的尾巴。
“老奴正有此意,就說前幾天那次的盜匪襲擊,分明就是早有預(yù)謀,他們一老早就志在攻擊少爺車駕,可嘆老奴竟如此大意……”
平管家不說,張玨倒是還忘了。
按說當(dāng)時(shí)的情形,綠衣年紀(jì)幼小不懂事,看不出對方的陰謀也就罷了,以平管家處事經(jīng)驗(yàn)之豐富,會輕易的中了賊寇的聲東擊西之計(jì)?
就算是巧合,那這次的事情又怎么解釋?
兩種巧合結(jié)合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張玨可以肯定這平管家八成有問題。
“……平管家,我正好有事情要問您老呢,綠衣,端兩碗茶上來!”
綠衣不愿意看到少爺因?yàn)樽约焊焦芗移饹_突,聞言忙應(yīng)了一聲,下去沏茶了。
“少爺有什么事情要問老奴的?盡管說。”
平管家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模樣。
張玨道:“平管家練得是什么功法?剛才我看見似乎有一匹奔馬閃過似的,很是神奇?!?br/> 平管家摸摸胡子,笑道:“少爺今日果然有些不同呢,往日你最討厭的就是練功,便是老夫傳授都不屑一顧,今日竟轉(zhuǎn)了性兒,主動詢問這些事。”
沉吟一下,又道:“也沒什么奇怪,老奴練得是《萬馬喑》,只要是練出駿馬騰飛之意,那就算是入門了,練出的馬匹越凝練,功夫也越深?!?br/> 說著,平管家手往空中排出一掌,果見一匹栩栩如生的飛騰奔馬虛影飛出,不偏不倚,正打在門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樹上。
喀啦啦!
那顆大樹喀啦一下從中斷開!
“這老頭修為很厲害啊,他這《萬馬喑》的招數(shù)倒是跟我的《通天法訣》的某些印訣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像剛才張玨打出的馮河暴虎印,也是會有猛虎的虛影,但是外在雖有點(diǎn)類似,內(nèi)里的運(yùn)功法門卻是截然不同,而且《通天法訣》足足有近兩千法訣,卻又遠(yuǎn)不是《萬馬喑》能比的,更何況《通天法訣》還有導(dǎo)引術(shù)的功能呢。
因此總體來說,張玨的《通天法訣》還是要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平管家續(xù)道:“傳說這萬馬喑功法練到深處,能有千馬萬馬奔騰之意,那就不是老奴能想象的了,老奴練了幾十年,最多也就同時(shí)打出三十七匹馬而已,唉!差得遠(yuǎn),差得遠(yuǎn)呢!”
打出一匹馬,就能打斷碗口粗的小樹,那么三十七匹馬的威力是多大?
“他……是在跟我示威嗎?”張玨暗想。
不過此時(shí)張玨剛剛?cè)牒筇?,修為尚不鞏固,還不是平管家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