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默昏迷了三天,刺激太大,加上淋了雨,再涼風(fēng)那么一吹,徹底中招,發(fā)燒39度8,躺在床上囈語不斷,一個勁的說胡話,一會兒念叨小狼說話了,一會兒大叫小狼變成人了,一會兒又贊美小狼長得真好看,等不說話了,她又是皺起了眉頭,沒過一會兒就大哭起來,弄得蘭家一群人眉頭直抽抽,視線齊齊掃向正抓耳撓腮一副狗樣的小狼。
三天前,雨默沖出家門找它,找了好久都沒見回來,手機(jī)也不接,急得蘭奶奶和蘭爺爺差點(diǎn)高血壓,到了半夜都不見她回來,蘭爸爸和蘭媽媽便想打電話報警,剛要撥號,小狼竟然馱著她回來了。
蘭爸爸頓時有一種狗就該養(yǎng)大的,必要時刻都能把你馱回來的感觸。
見雨默體溫高得嚇人,全家立刻手忙腳亂的替她洗澡換衣服,他們都是醫(yī)生,個個都是國手,還用去醫(yī)院嗎?在家就能診病。
給雨默掛了點(diǎn)滴,喂了藥,體溫也控制住了,這出尋狗記到此也就落幕了。
問題是這都昏迷三天了,燒也退了,這孩子怎么還沒醒?
蘭爸爸和蘭媽媽不放心的又里里外外給雨默檢查了一遍,生命體征一切正常,腦電波也很正常,這才放下心,只當(dāng)她是太累了,生病又加重了負(fù)擔(dān),體力一時補(bǔ)不回來,需要好好睡上一段時間。
小狼一直端坐在雨默的床頭邊,看他們忙來忙去,等他們走了,才前爪子一抬,搭上床,金色的眼里倒映出雨默因為發(fā)燒顯得異常紅潤的臉蛋,跟水蜜桃似的,小狼忍不住伸出大舌頭,舔一口。
雨默像是感覺到了,嘴唇蠕動了幾下,聽不清楚在說什么。
小狼皺皺眉,大尾巴甩了兩下,眼珠子掃向房門,爪子著地,吧嗒吧嗒的走到門前,用肉肉的爪子將門鎖上了保險。
咔噠一聲后,它周身頓時籠罩上一層金光,光暈里狗身緩緩變向人類的體態(tài),等光芒暗去了,裸體美男閃耀登場。
一攏銀色的長發(fā),沒有任何裝飾,看起來實屬飄渺,卻又在隱約間,將那若隱若現(xiàn)的屬于男人的健壯軀體勾畫得撩人心弦,長發(fā)如絲,好比奢華的雪緞,柔亮的落過一縷在胸前,身后的發(fā)則靜靜的綻放于臀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腿太長,一步跨過去,翻身就上了床,雨默完全沒反應(yīng),任他在旁邊躺下,將她摟進(jìn)懷里。
雨默的小臉緊挨向他的胸膛,感覺到他傳來的體溫,用臉蛋蹭了蹭。
酥麻的癢讓小狼的俊臉染上一絲可疑的紅,可還是任由雨默來回的蹭,等她尋到舒適的位置不再動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上被子,靜靜的躺在她身邊,閉上眼。
夜,剛過去一半,雨默睡得正香甜,身邊的小狼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音,耳朵顫動了一記,不過一會兒,那雙金光四射的眼睛陡然張開。
他將窩在他懷里正積極想要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連腿都掛上他腰的雨默輕輕推開,無聲的下了床,來到窗戶前,伸手撩開窗簾。
窗外的樓下,又出現(xiàn)了之前看到過的貓和狗,那只狗一見到他便開始撒丫子的轉(zhuǎn)圈圈。
小狼眸色暗了暗,轉(zhuǎn)頭又看了看雨默,一閃身,人就不見了蹤影。
蘭家門口的大草坪上,那只像極了家有賤狗里bow—wow的斗牛犬,一看到從月光里飛舞落下的小狼,激動的想汪汪叫,還沒拉開嗓子,小狼一個飛腿踢了上去,它立刻跟皮球似的滾了出去。
貓則捂嘴偷笑,這只虎斑貓身上還斜掛著一個背包,模樣特逗。
小狼這時不是人型,恢復(fù)了狗的形態(tài),什么也沒說,立刻奔了起來,出了蘭家的范圍,直往最近的森林里去。
雖然是半夜三更,但蘭家所屬的地段很繁華,到處都是夜排檔,好多人傻傻的看著一只白色大狗飛奔在馬路上,身后還跟著一只貓和一只狗,眨眼功夫便消失了蹤跡,人們只當(dāng)是在啤酒喝多了,看花了眼,也沒太多想法,繼續(xù)吃吃喝喝起來。
森林里,小狼停在一處無法讓月光照到的樹蔭下,停時是狗型,但轉(zhuǎn)瞬間又變成了裸體美男。
身后的貓和狗也停了下來,剎那間他們竟也能變成了人,都是男人,模樣很是俊俏。
人型一定后,兩人單膝下跪,極度恭敬,“王!您沒事太好了!”
小狼轉(zhuǎn)首冷哼,“我是那么容易死的嗎?”
“屬下只是擔(dān)心,王之前中了奸計,誤落到軒轅界,無法維持人型,這軒轅人什么都吃,一到冬天就吃……”
“閉嘴,什么話不好說,非提這件事!”身旁的貓咪,不對,不是貓兒了,是人,陰柔型的帥哥一枚,狹長的眼正狠狠的瞪著不會說話的好友。
“我沒說錯啊,你也看到了,他們真的什么都吃!”
顯然這廝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要知道他們的王,就是小狼,可是活生生的體會過即將被吃的命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