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照顧弒母仇人?這不可能!
“沒睡醒嗎?”簡汐不屑開口。
交談之間,景言衡的臉色越發(fā)危險起來。
他渾身上下透露著逼迫的氣勢,讓簡汐不由心頭一顫。
“你可以試著反抗?!?br/>
聞言,簡汐不由微微瞇眼,“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想見孩子的話?!?br/>
輕飄飄一句話,就足以將這個母親擊倒。
是的,在孩子這個字眼面前,簡汐低頭了。
夜越來越深。
簡汐獨自坐在床邊,守著這個殺母仇人。
半晌,一旁的尿袋越來越鼓,直至用不下去。
她帶上一次性手套,忍著鼻尖的難聞味道,小心翼翼打開了尿袋的口。
一股液體流了出來,那一段段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簡汐,這屈辱的處境!
這一夜,不過和平時一樣長。
簡汐卻覺得,這一夜,好長好長。
翌日。
各路親戚朋友輪番來襲,一輪接一輪堵滿病房。
簡汐被迫無奈站在墻角,接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仿佛她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難熬的一天終于到了黃昏,送走一波波看客。
簡汐端著碗白粥,臭著臉走到床邊,她沒好氣地將粥重重放在桌上,語氣漠然,“吃飯?!?br/>
不屑瞥了眼桌上的白粥,眸色間盡是嫌棄。簡霜嘲諷勾勾嘴角,語氣傲慢,“讓你來照顧我,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我平時吃的什么,你不知道?”
聞言,簡汐壓抑著情緒,憋屈開口,“醫(yī)生說,你只能吃這個?!?br/>
“我不管!”
話落手起,不過頃刻,剛剛那碗放在桌上的白粥,就被簡霜打翻在地上。
垂眸看著地面的一片狼藉,簡汐暗自狠狠將左手攥成全,那尖銳的指甲,馬上就嵌進肉里。
“別給臉不要臉?!?br/>
話音剛剛落下,簡汐便感覺自己失了重。
她好像被誰隨便拎起,又被人重重摔在墻上。
而剛剛一副高高在上的簡霜,也在頃刻間,哭的梨花帶雨起來。
景言衡不悅瞇了瞇眼,語氣中滿是審訊味道,“我讓你來,是讓你對著病人發(fā)威的?”
“沒事的言衡,或許簡汐就是一時沒拿穩(wěn)而已?!?br/>
聽到這話,景言衡眸中不免添了幾分柔情,他心疼看向簡霜,語氣中盡是心疼,“你每次都替她辯解,她哪次放過你了?”
看著眼前兩人你儂我儂的愛情戲碼,簡汐嘲諷勾了勾唇。
將簡霜的情緒安慰好,又過問了關(guān)于身體的問題,景言衡這才把注意力挪到簡汐身上。
他步步緊逼,直至把簡汐逼到墻角,“你該慶幸,墜樓的地方?jīng)]有攝像頭?!?br/>
“這才讓你逃過一劫?!?br/>
聽到這話,簡汐不由覺得可笑,“如果有攝像頭,或者就真相大白了?!?br/>
“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嘴硬。”
他一把捏住眼前人的下巴,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捏碎。
“我憑什么要背上莫須有的罪名?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打死我也不認!”
不知為何,聽到眼前人這樣一番話,景言衡竟覺得心頭一顫。
見兩人離得越來越近,簡霜急了,她忙揚聲道,“言衡,我餓了?!?br/>
景言衡聞言起身,在松開簡汐下巴的那刻,他竟有些意猶未盡?
景言衡叫傭人送了飯,飯盒中就是冒著熱氣的白粥。
只見簡霜沖著粥甜甜一笑,眸中盡是滿足,“言衡,你心思真細,想的好周到?!?br/>
“平時你天天好吃好喝的把我喂著,我還很少有機會可以吃的這么清淡呢?!?br/>
聽到這話,簡汐不免在心里嘲諷笑笑。
在景言衡面前,簡霜簡直判若兩人。
趁著景言衡低頭喂她,簡霜帶著幾分傲慢就瞥了眼簡汐,眸中盡是炫耀。
見狀,簡汐不屑笑笑,她在炫耀什么?難道她還以為,自己現(xiàn)在仍然喜歡景言衡嗎。
“言衡,你可不可以讓簡汐回家,醫(yī)院這里,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