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平坦,兩旁樹林茂密。
李越背著包袱走在官道上。
他此行沒有什么目的地,打算一路向東而行,沿途打聽關(guān)于武館或門派的事,有所收獲便停下。
當(dāng)然他想找到的武館或門派,是傳授真正武功的那種,最起碼也要有內(nèi)功心法。
這一路不知要走多遠(yuǎn)走多久,不過幸好臨離開李家村前,李越獲得了一大筆金銀珠寶,完全不用考慮路上吃穿住行的問題。
“那么多金銀珠寶,即使供我穿過整個大乾,應(yīng)該也足夠了?!?br/> 前身記憶中,大乾奪取統(tǒng)治天下至今已有四百年,實行州郡制。
整個大乾分為九州,每州有數(shù)十郡不等,郡下又有縣、村。
李家村相較于整個大乾來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
他相信李家村所在的一個小縣都有楊易那種可以以一敵十甚至一敵數(shù)十的練武之人。
天下那般廣闊,一定有更厲害的強者!
李越臉上隱含期待。
忽然,道旁樹林中走出一道瘦高身影。
李越猛地止住腳步,眉頭皺起,神色驚疑。
“楊易?”
楊易身穿長袍,腰挎長刀,神色冷峻,眉宇間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李越,你要往哪里去?”
“我要去哪里,和楊捕頭你沒關(guān)系吧?”
李越握緊手中長刀,眼神充滿警惕。
這段樹林里的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人跡罕至最適合伏殺。
和他有仇的楊易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又帶著刀很難不讓人往壞的可能想。
“我不關(guān)心你要去哪。
今日你想從這里過去,把包袱打開給我看看!”
楊易語氣冰冷,仿佛不容拒絕。
“包袱?”
李越皺眉,摸了一下身后的包袱。
楊易顯然是沖他包袱來的。
“楊捕頭真是好大威風(fēng)。
記得那日叫我必須隨行充當(dāng)誘餌,你也是這種語氣,真是令人生厭!”
李越語氣忽然變得冰冷,言語間絲毫不提及包袱。
“看樣子你果然是得到了張遠(yuǎn)留下的財寶!”
楊易冷笑了兩聲,眼神一下變得銳利無比。
“夜傷斧被抓后,我們翻遍了張遠(yuǎn)的院子及他院子附近,也沒有找到他早年所盜的財寶?!?br/> “其實之前我就懷疑,為什么夜傷斧要冒身份暴露的風(fēng)險三番兩次想殺你。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他的藏寶之處?”
“我再次意識到這個可能后,便沒有讓捕快再繼續(xù)找,順勢結(jié)了這個案子,之后找人盯著你。”
楊易眉宇間充滿殺意,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刀從刀鞘緩緩中抽出!
“你果然給了我一個驚喜!”
“關(guān)于張志遠(yuǎn)為何要殺我,原來你是這么想的?
你倒是猜個正著!”
李越低聲喃喃,嗤笑一聲。
事情已到這里,已顯而易見,他再隱瞞也沒有用。
關(guān)于張志遠(yuǎn)要殺前身的原因,李越猜可能因為張志遠(yuǎn)練武被前身看到,所以要滅口。
而楊易猜測可能因為張志遠(yuǎn)藏寶處被前身發(fā)現(xiàn),所以要滅口。
兩人中楊易猜對了,但這不代表李越不如楊易。
這只是因為兩人心中所想所念不同,關(guān)于這個問題,李越第一時間想到會不會和武功有關(guān),而楊易則第一時間懷疑會不會和財寶有關(guān)。
唰!
李越也拔出長刀,一手緊抓包袱,臉上浮現(xiàn)緊張和貪婪之色,仿佛即使遇到危險也要堅決護(hù)食的餓狼。
“想要包袱里的東西,你便來試試!”
楊易左手握刀,隱秘瞥了一眼自己右肩,忽然笑道。
“李越,其實我饒你一條命。
只要你將包袱交出來,我或許一高興還會分你兩件財寶?!?br/> “一兩件?”
李越不屑嗤笑,似乎十分不滿意。
“你想要多少?”
楊易冷笑反問。
“起碼也要對半……我為什么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東西全都是我的,你擋路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