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警官朝門里看著說:“我來找個人。”
“找人?”保安警覺地問,“男的女的?”
閔警官說:“女的?!?br/>
“她是你什么人?”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保安不太友好地打量著他,“你打她電話嘛。我們這里不能隨便進的,要進去,得買票?!?br/>
閔警官見舞廳里燈光幽暗,人影閃爍,男女舞伴似乎都是熟人,知道孫小琳梁彩虹她們不會在這里,就說:“她手機關(guān)了,打不通。這里沒有陪舞小姐吧?”
“基本上沒有?!北0舱f,“舞伴都是從外面帶進來的?!?br/>
閔警官說:“那就算了,她不一定在舞廳里,我到上面去找找吧?!?br/>
閔警官轉(zhuǎn)身往樓梯口走去。他只走了幾步,就聽背后那個保安拿出對講機向誰作了匯報,盡管聲音壓得很低,他還是聽到了。與其說是聽到,不如說是憑警察的敏感覺到的。
但他一點也不怕,依然不卑不亢地朝那個樓梯口走去。他腳步穩(wěn)健地走上二樓,有兩個保安站在樓梯口,如臨大敵一樣地打量著他,神情十分兇戾。
年紀(jì)較輕的那個,盡管穿著制服,卻還是掩飾不住一身蠻橫的野氣,一看就知道是從山上下來的人。他的額頭上有塊長長的疤痕,顯然是打架斗毆留下的刀痕。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閔警官:“你們幾個人?要什么樣的包房?”
閔警官是警察,不可能怕這些下山來當(dāng)保安的混混,就鎮(zhèn)靜地自若地說:“我不是來唱歌的,我來找人?!?br/>
“找人?”疤痕保安口氣嚴(yán)厲起來,“找什么人?”
閔警官見他如此不友善,而且口氣囂張,神情兇蠻,就索性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找?guī)讉€女生,一個叫梁彩虹,一個叫孫小琳,她們在不在你們這里?”
“不在。”疤痕保安聽到閔警官說出這兩個名字,先是一愣,然后瞇眼擰眉,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問,“你是哪里的?她們是你什么人?”
閔警官見他這般兇悍,一只手已經(jīng)伸向別在腰間的警棍,作好了打他的準(zhǔn)備,只好挑明身份說:“我是警察,來這里查找我們學(xué)校里幾個失蹤的女生?!?br/>
“你是警察?”疤痕保安一聽警察兩字,臉上的兇戾之氣稍稍退了一些,“對不起,我們這里沒有這幾個女生?!?br/>
閔警官神情嚴(yán)肅起來:“把你們的頭叫來?!?br/>
疤痕保安盡管十分兇野,卻也有些顧忌警察。他遲疑了一下,就轉(zhuǎn)到旁邊去給人打電話。另外一個保安叉腿站在閔警官面前,不讓他往里走去。
這時候,樓梯上不停地有顧客走上來,在服務(wù)生的招呼和安排下,走進一間間包房。媽咪領(lǐng)著一群群穿著統(tǒng)一服飾的小姐,在一個個房間里進進出出,讓顧客挑選。
整個樓層上誰也沒有在意一個便衣警察的到來,服務(wù)生和媽咪按部就班地安排著顧客和小姐;顧客和小姐都很投入地扮演著各自的角色,顯得井井有條,忙而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