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建國和小郡主休息的地方,一路向南。
約莫三十里開外,有一個平陽鎮(zhèn)。這個平陽鎮(zhèn)大約在五六年前還算是個富庶的鎮(zhèn)子,由于鎮(zhèn)上盛產(chǎn)陶器,所以來往的客商繁多,鎮(zhèn)子中央的那條商街也尤為繁華。
只是近兩年鎮(zhèn)子上的生意越來越難做,陶器生意也被大商戶壟斷,百姓們失去了經(jīng)濟來源,平陽鎮(zhèn)也就逐漸衰落了下去。
在平陽鎮(zhèn)的街角,有間位置還不錯的鋪面,老板姓王,名叫王常貴,是個外鄉(xiāng)人。七年前來到平陽鎮(zhèn)上做陶器生意,賺了些錢后便買下了這間鋪面,后來陶器生意不行,就把鋪子改成了雜貨店,還算能保持一個不錯的收入。
只是這兩年鎮(zhèn)子里冒出來一伙惡霸,為首的那人名叫李彪,手下有二十多名小弟,他們??康窖亟值纳啼伬锸毡Wo費來過營生。而且這個李彪還有個姐夫,是附近山上赫赫有名的土匪頭子,所以這樣一來就更沒有人敢得罪他了。
王常貴的雜貨店本來經(jīng)營的還不錯,但是李彪看他生意好就三天兩頭帶人來收保護費,這么一來買賣便做不下去了,于是便想找個人把鋪子賣掉。
可眼下行情這么差,這個時候誰又會接手這么一個爛攤子,眼看著又要到李彪收保護費的日子了,王常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也正是這天下午,店里來了兩位客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建國和小郡主。
此時二人已經(jīng)喬裝改扮過了,陸建國一身紫衫打扮得頗有商人模樣,小郡主則是女扮男裝穿著看起來像個俠客。
王常貴一聽說兩人是為了接手店鋪而來,連忙將兩人讓進房內(nèi),奉上茶水。
“聽說這條街面上的生意不太好做,有好幾間鋪子都打算把店面盤出去?!标懡▏似鸩柰胼p輕抿了一口,“不知道王掌柜開價多少錢?”
王常貴上下打量了陸建國一眼,此人雖然器宇不凡,但卻不像個生意人,“400兩銀子,我將鋪子里所有的物件一齊打包賣給您,您看如何?”
“嗯……”陸建國遲疑了一下,“這個價格不算太貴,看來王掌柜的確是個實誠人,只是您鋪子里的東西對我來說沒什么用處?!?br/> “不知閣下打算做什么生意?”
“這個現(xiàn)在還沒想好?!标懡▏鴮⒉柰敕呕刈烂嫔?,“聽說這條街面上不太平,一般的生意怕是做不起來?!?br/> “您這話說對了,如果沒有什么靠山的話,想要在這條街上站穩(wěn)腳跟,怕是真的沒那么容易。”王常貴嘆了口氣,“如果閣下誠心想要接手我這間鋪子,不瞞您說,我的底價是350兩銀子?!?br/> 陸建國面無表情道:“你每個月要交多少保護費給李彪?”
“這個……”王常貴頓了一下,“一般情況下,也就收十來兩銀子吧。”
“看來王掌柜沒什么誠意啊?!标懡▏酒鹕韥韲@了口氣道。
他心里明白,如果每個月只交十兩銀子的話,這么大一間店鋪不至于會開不下去,王掌柜是想在臨走之前宰自己一筆。若說在幾年前,這間鋪子的確還能值個三四百兩,可是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商客都不會從平陽鎮(zhèn)過了,鎮(zhèn)上的生意自然一落千丈,店鋪的價格肯定會有很大幅度的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