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點本事?”
“當年北方縣第一大家族陸家最后的傳承者,拳法水平就這點?”
“可笑!”
“如果就這樣的水平,還不如把陸家主家的稱號讓給我們凌云縣分支陸家!”
“也不知道當年我們凌云縣陸家的祖先怎么會輸給你們這樣的人!”
陸修口中說著一些似真似假的話語,不斷的激怒著面前這個極有可能是自己百年前祖先的陸長春。
聽到陸修口中不斷說出的諷刺話語,陸長春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的繼續(xù)迎戰(zhàn),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卻是不由自主的越發(fā)旺盛了起來。
“你懂什么?”
“我陸長春本是北方縣陸家一個一心習文之子弟,若非因為十年前當年被人陷害的文字獄,我現(xiàn)在早已是舉人之身,乃至于進士有望!”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你一個出自分支陸家之人怎么會懂得傳承家族的奧妙所在?”
“如果單靠習武傳家,沒有官場文人的力量作為支撐,我陸家何以成為傳承數(shù)百年之望族,從明末戰(zhàn)亂時代一直延續(xù)至今?就靠你們這些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武人嗎?”
“愚不可及!你身為分支陸家之人,現(xiàn)在主家既已覆滅,你不思報仇反而依舊只知道貪圖主家之位!”
“何其荒謬!何其荒謬!”
陸長春說著說著情緒開始越發(fā)激烈起來,他完全不做任何防御的上前就是一掌狠狠的朝著陸修胸口印去,直接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逼得陸修一時間也忍不住有些被動起來。
雖然陸修本身無法太多的感受常人之喜怒哀樂,但他終究前后兩世也在人世間活了這么多年,完全能夠理解祖先的意義。
對方身為自己百年前的祖先,而且看這拳法他也明顯和自己師傅李長春一脈同樣息息相關,不管是根據(jù)自己血脈的聯(lián)系來說還是計算被師傅李長春收養(yǎng)如此多年的恩情,自己都不好對他下殺手。
鑒于這樣一個原因,陸修雖然動作出手之間依舊全程將陸長春壓制到不行,但是由于不能出殺手的尷尬情況,陸長春在被陸修不斷打壓的過程中依舊斷斷續(xù)續(xù)的有著開口的余力。
而陸修這個百年前的祖先看似一副高冷傲氣頗有風骨的文人樣貌,但令陸修沒有想到的是這家伙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話嘮,他打架雖然不行,可是他能逼逼叨叨啊!
也不知道陸長春是不是看出了陸修對于自己出手之間的束手束腳,總之他就是一邊打架一邊罵街,各種之乎者也、拽文弄墨的說法搞得陸修是昏頭脹腦,一時間出手都少了幾分氣勢。
“夠了!”
“云龍甩尾!”
半炷香的時間后,再也忍不了陸長春嗶不斷嗶嗶賴賴的陸修甩手就是一個凌空鞭打,以長春拳之配套呼吸法模擬著剛才偷學的云龍甩尾細節(jié),狠狠的就是“一鞭”朝著陸長春頭上甩去。
這一招使出,配合著陸修使出的心之領域威壓,一瞬間在陸長春的眼中,眼前這個神秘男子就好似乎身體驟然拔高成了一個遠古巨人一般,他那甩下的一記鞭手也好似乎像是天神揮鞭般帶著滾滾風雷朝著自己洶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