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墨自知失言,閉口不語,臉轉(zhuǎn)向一邊。
但這一幕更引起了夜旭的懷疑。
他把楚泠墨重新綁起來,拍拍她的臉,“喂,問你話呢?!?br/> 楚泠墨沒有應(yīng)答。
果然,它們不會理睬人類。
一般來說,“噩夢影像”也會表現(xiàn)出憤怒、害怕等各種情緒,它們就像一個個被描摹的人物模板,除了“自主屬性”外,不會產(chǎn)生因為實況情境而導致的“即時屬性”。
與外界人之間的聯(lián)系僅限于“砰”、“砰”、“砰”,還沒靠近就有一方被打死。
更別說展現(xiàn)任何與玩家之間的溝通意念。
這是在他這半年來的經(jīng)歷積累到的。像極了在夢境中誕生的虛擬人格。
但是,他也一直在懷疑。
要么就是“影像”在隱瞞。
不過那么龐大的群體,也太奇怪了。不會巧合到無緣無故,他們理由何在?
夜旭打算“研究”一下這個少女影像。
如果說在從前,“他們”早該跑路了。因為不久后就會有更多的影像圍剿上來,當務(wù)之急是干掉噩夢影像,抽取點數(shù)。
如果他不殺,那么隊友就會迫不及待地將“影像”做掉。沒人會為虛空的假想耽誤在對一個“影像”的實驗上,他也不能犧牲團隊利益那么做。
但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他只有一個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不在乎自己被圍捕致死,那么就更沒人能趕他走。
而且,這個“影像”長得讓他有研究的興趣。
那么,剛才導致差錯的關(guān)鍵在哪里?
夜旭的目光來回穿梭在失去反抗的楚泠墨身上。此時她的衣著很狼狽,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他猜測著,現(xiàn)在先把她當作一個“應(yīng)激人格”來測試。
“不回答么?那么,我將讓你害怕的事情發(fā)生?!?br/> 人類的大腦有種本能叫“萌系侵略”,本質(zhì)上是大腦為了防止主體沉迷在美好事物中,反向調(diào)劑來調(diào)節(jié)平衡。
比如說“一屁股坐死”、“打一掌能哭多久”等等,諸如此類,而夜旭現(xiàn)在就有這樣的想法。
“多可愛的臉蛋,如果毀掉的話,原主肯定會很傷心的吧?”
冰冷的刀背貼著少女柔順的俏臉靜靜劃過,少年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令她渾身發(fā)寒。
夜旭手扶著那個軀體,感覺到有輕微的顫動,但還是沒有得到理會。
這讓夜旭有點意外,假設(shè)“她”的人格確實存在,那也必須得是塊難啃的石頭。
出牌要慢慢來,手中的底牌如果一下子打盡,就沒有后續(xù)了。而且這樣的事,有點可惜了。
也許得換種方式。
越是心中秉持正義的女戰(zhàn)士,也許越害怕一點。
夜旭的匕首貼到了她的衣領(lǐng)上。
其實他真的不想那么做,但為了逼供。
楚泠墨不吭聲。
眼角邊不由溢了一抹倔強的淚。
她悲壯地閉上了眼瞼。
要么就這么來吧。為人類大業(yè)獻身,她一個人無論被怎樣都不足為道,她保證一句話也不會說。
而且沒有特殊工具,他不能把自己奈何。
大不了......頂多......反正用不著忍受一會兒,沒過多久就會有人來這里救她的。
是假的嗎?那樣未免也太無趣了。
不過這樣他就用不著有犯罪感。
夜旭眼神猶豫了一下,就要伸手。
“滴-”
忽然,少女身體中某個部位響了起來。
夜旭毫不留情地撕開,從那里掏出一部聯(lián)絡(luò)機。
用衣服碎布堵住少女口腔,夜旭摁下擴音器。
“a0748,報告狀況,報告狀況,增援馬上就到!”聯(lián)絡(luò)機里傳來焦急的聲音。
“你們?yōu)槭裁匆ノ遥俊币剐駟枴?br/> 意識到說話的是他,通訊機那頭立馬不吭聲了。
但那個中年男子似乎還很關(guān)心楚泠墨,并沒有按照要求的立馬掛斷。
夜旭看了被縛在地上的楚泠墨一眼,看到她那副得意的神色就惱火。
怎么能讓她好受?
“她向我投降了。”
于是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瞎說。
楚泠墨驚異憤懣地瞪大了眼睛。
隔了一會兒,那頭沒有回應(yīng)。夜旭又說:“我知道,以我一面之詞你不信,那是因為她愧于承認,不肯發(fā)聲,但這確實是事實?!?br/> 夜旭彎腰,“不信,你聽!”
他將手朝楚泠墨身體的柔軟部位摁下。
“唔!”
楚泠墨又羞又惱地本能發(fā)出了一聲嗚咽,聲音聽著有些奇怪。
通訊那頭終于傳來聲音:
“你把她到底怎么樣了!”
夜旭心弦徒然顫伏了一下,低頭望向少女,更感覺勝券在握。
“都說了她是我的人了,你自己來說?!?br/> 他撕下楚泠墨的口條。
“簡直胡說!我從沒有投降,也絕不會干出任何對不起......”
咔。
夜旭掛斷通訊,蹲下身來襯起少女的臉。
“好了,現(xiàn)在你瞞不住了,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wù)?。?br/> “關(guān)于你們,為什么一定要在我面前隱瞞意識形態(tài)?”
楚泠墨咬他,夜旭即時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