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玨接到了威廉?溫格,并且親自把這位來自德國的內(nèi)燃機專家送到皇家國立大學(xué)的時候,朝堂之上正在為另一件事爭吵不休,因為五年任期的薊遼前線老總督韓德章卸任回京師告老,所以今天的朝堂大議,必須選一個人繼任薊遼總督才行。
“老臣推選王怒作為新一任薊遼總督!王怒作為帝國將領(lǐng),年輕的時候畢業(yè)于法國陸軍學(xué)院,還常年作為京師衛(wèi)戍司令部參謀管理皇家第1集團軍,雖然調(diào)任山東這兩年名聲不顯,但畢竟是世代將門的王家人,想必能給薊遼帶去一份新氣象來?!弊鳛榫熗跫业睦蠈κ郑纵o趙宏守的弟弟,工部侍郎趙宏才站出來首先發(fā)難,力薦王家嫡系王怒前往薊遼。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王劍鋒聽到這個舉薦就知道事情要糟。他的這個族兄王怒雖然比他還年長5歲,可是畢竟沒有什么真才實學(xué),在家族內(nèi)部也并不算是可用之人,前兩年剛剛運作到山東經(jīng)營地方,沒想到還是被趙宏守翻了出來。
這個王怒喜好金錢美女,雖然位高權(quán)重,又有王家作為依仗,并沒有做出什么太過出格的事情??墒亲屵@種沒什么能耐的人去薊遼這種地方,絕對是典型的捧殺行為。雖然王家起勢就是在薊遼,可是誰都知道現(xiàn)在薊遼分支的王家并不和京師王家同進退,這也是皇族運作的最滿意結(jié)果。
薊遼總督看似風(fēng)光,坐鎮(zhèn)奉天擁有和后金開市的特權(quán),可是其手中的兵力并不多,甚至可以用少的可憐來形容,真正在薊遼防線上發(fā)揮作用的,是遼北遼北邊防軍而不是總督府。
“陛下!王怒雖然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可是其人能力有限,在京師雖然沒出過什么問題,卻也毫無建樹。在山東兩年同樣也是年年考評‘中庸’……恐怕,難以勝任薊遼總督這種重要的位置啊?!奔热还げ渴汤哨w宏才開口進言,那戶部侍郎,也就是王劍鋒的二弟王劍山也站出來,抱拳對龍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大明皇帝開口說道。
“王怒的能力還是有的,去薊遼也是一種錘煉,假以時日必然會為帝國增添一位無雙將才?!庇幸幻蟪汲隽斜瓕实劢ㄗh道。
與此同時,兵部尚書葛天章斜著眼睛看了王劍鋒一眼,然后又將自己的眼睛垂了下來,這位有著帝國參謀總長之稱的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嘴角就揚起了冰冷的笑容來。因為笑容擠出的皺紋在臉上蔓延,就仿佛是往一口水井中丟下了一枚石子一樣,濺起了無數(shù)漣漪。
想定了自己的辦法,葛天章走出班位,對著龍椅上的皇帝朱長樂抱拳進言道:“陛下!帝國南進北守的政策,是先皇與老臣擬定下來的既定國策,既然北守基調(diào)已經(jīng)定下,那么派一守成之人前去,想必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老臣認為,王怒此行,非常合適!”
這種時候兵部尚書說的一句話,可比什么戶部工部這些人大臣說的管用的多,何況這種大議朝會上,關(guān)于邊防人事調(diào)動往往是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可是真正能左右皇帝決定的,只有兵部和吏部而已。
聽到兵部尚書葛天章如此推薦王怒,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朱長樂終于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劍鋒還有趙宏守兩個人,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作為這個帝國的皇帝,他知道想要讓臺階下面這兩只老謀深算的狐貍開口說話,是不太容易的事情了,真正讓他擔(dān)心的,其實還是薊遼防線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