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一路上快馬加鞭,向小山村趕去。
在石頭的引領(lǐng)下,下了馬就往陳清清的小茅屋走去。
剛走到院子里,就聽到了王元的慘叫聲。
走在白毅身后的石頭,正舉著火把,聽到這慘叫聲,傻眼了。
這聲音是王元的沒錯,他怎么會在里面!
這下完了,他幾乎不敢去看白毅的表情。
白毅愣了一秒,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陳清清正在里面!
他來不及多想,沖過去一腳就踹開了門。
木門嘭的一聲,被他踹得倒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就著石頭火把的光,白毅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景。
一個女子頭發(fā)散亂,清麗的臉上還有血跡。
衣衫破碎,幾乎半裸,露出潔白的肩膀和大腿,裸露的左邊小腹上,一顆紅痣分外耀眼。
看到這里,白毅確定,她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
她拎著半根桌子腿,此時正氣喘吁吁的盯著進來的石頭和白毅,眼神里滿是兇悍。
石頭識趣的轉(zhuǎn)過身子,不敢多看一眼。
地上躺著的正是副將王元,此時正雙手抱頭。
脖子上一個傷口,正往外流血,肚子上,胸口上都是血跡。
他身上僅穿著一條短褲,上半身裸著,盔甲丟得滿地都是。
白毅一看就明白了這屋里發(fā)生了什么。
一看這情景,白毅身上猛的迸發(fā)出強烈的殺氣,畢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強大的氣場,嚇得王元脊背一陣發(fā)寒。
白毅一聲沒吭,解**上的披風,上前將陳清清的身子包在寬大的披風里。
陳清清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一時犯了花癡,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而且,看著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溫柔的給她披上披風,她也沒躲,畢竟如今自己這模樣,還是包上的好。
白毅抬手擦了擦陳清清臉上的血跡,還好,不是她受傷了,這血不是她的!
白毅松了口氣。
“你沒事吧?”
白毅溫和的問道。
陳清清丟下手里的桌子腿,緊了緊披風,沉默的搖搖頭。
看著面前朝思暮想的人,這熟悉的臉龐,確實是陳清清,可白毅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她瘦了很多,瘦弱的身子,跟一路上那些難民差不多。
以前看著他時閃閃發(fā)光的眼睛,此時那種光都熄滅了。
她看他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般。
白毅一陣心疼,他從來沒想過竟然會在這樣的地方找到她。
他以為唐舒林那個王八蛋將她擄了去,起碼她會吃穿不愁,可是如今這光景,她過得一點也不好。
更可氣的是,自己的屬下,王元,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他要是晚來一點······他不敢往下想。
看向王元的眼神,已滿是冰寒。
王元此時酒已經(jīng)完全醒了,一看白毅對這個山野女子的舉動,心都涼了半截。
石頭還真不是嚇唬他,這個女人,確實不是他能動的。
“來人!將王副將拖出去,杖斃!”
白毅不動身色,說出的話,讓王元一瞬間慌了。
他以為以他王家嫡子的身份,白毅會給幾分薄面,最多打一頓,沒想到卻直接要了他的命。
“少主!你不能如此草率的就處置了我!好歹我也是王家嫡子,主上一定不會同意的!”
王元嚇破了膽,跪在地上,仍然嘴硬的說道。
他如今能依仗的就只有這個身份了,他想,白毅一定不會為了一個鄉(xiāng)野女子與他王家翻臉。
白毅一聽,扯著嘴角笑了笑,眼神更加冰寒,轉(zhuǎn)過頭盯著王元,冷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看在你爹和家族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屬下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少主饒了我吧!”
王元也是聰明人,一聽白毅的話,趕緊求饒。
卻聽得白毅冷哼一聲,說道。
“你可知道,這是我的女人!”
王元一聽,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陳清清,這明明是一個鄉(xiāng)野婦人,雖是有幾分姿色,可是還帶著個孩子!
這怎么可能?
從來就沒聽說過白毅還有這樣一個女人!
“至于你的家族,最大的悲哀就是出了你這個敗類。王元,你可還記得三年前你不聽號令,屠了涂州一個城?”
“你們王家的恩情,已經(jīng)被你消耗干凈了!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命跪在這里?”
白毅瞟了跪在地上的王元一眼,繼續(xù)說道。
“拉出去!杖斃!不到三百軍棍,不許讓他斷氣!”
王元嚇得整個的癱在地上,忘記了求饒。
“少主······!”
石頭開口道,他本是想勸白毅三思,畢竟如今還不是與王家翻臉的時候。
卻被白毅一個眼神嚇得把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兩個士兵進來,架起王元就往外拖,王元這才回過神來,叫喊起來。
“少主!饒命啊!饒命??!”
不多時,遠處就傳來王元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