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fēng),帶著幾分清涼,周圍的樹葉不由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楚玥安目光堅(jiān)定而有力,她看向了楚擎松,問道:“六弟,姐姐問你,七弟跟人爭風(fēng)吃醋是哪一日?”
“五日之前?!?br/> “已經(jīng)是五日之前的事情了。”楚玥安略微驚訝,“你為何會知道此事?難道你也在現(xiàn)場?”
“沒有,沒有?!背嫠杉泵Ψ裾J(rèn)道,“我那個時候正在念書呢,是七弟自己告訴我的?!?br/> “哦,原來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背h安挑眉,淡淡的說道,“那你為何沒有早點(diǎn)將七弟闖禍的事情告訴祖母或者你母親?七弟只是個孩子,處事必然有思慮不周孩子氣的地方,你若是早些時候?qū)⑦@件事情告訴大人,此事必然能夠有一個妥善的解決法子,不知道到了現(xiàn)在讓父親被參的地步!”
“這……”楚擎松有些為難的蹙眉。
趙倩茹第一個不樂意了,冷笑了一聲:“二丫頭這是什么意思?老七闖禍了,你責(zé)怪老六做什么?難道是老六讓他做錯事的嗎?”
“這親生的果然不一樣!”楚玥安輕笑了一聲,“我不過是問了六弟兩句你就不樂意了,老七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也不見你為他說過一句話?!?br/> 楚擎松抱拳繼續(xù)說道:“二姐,此事老七告訴我,是因?yàn)樾湃挝?,我怎么能夠?qū)⒋耸赂嬖V大人呢?”
“哦,原來六弟還是一個如此信守承諾的人?。 背h安勾唇笑得冷森森的,“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將此事迫不及待的告訴父親呢?”
“我……”楚擎松的神情出現(xiàn)兩份慌張,“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鬧得這么大,如果再不告訴父親,還不知道后面會變成什么樣兒呢!”
楚玥安冷笑了一聲:“六弟,你作為七弟的兄長,在他做錯事之后,沒有第一時間指正,而后不將事情告訴大人,錯過了最佳的解決問題的時機(jī),此事尚且當(dāng)做你是不想出賣自己的兄弟,但是今日卻又將事情告訴了父親,我是真不知道你這小肚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也可以自己思考一下,你是否像父親說的這般懂事聰慧?!?br/> 看得趙氏要說話,楚玥安搶先一步說道:“當(dāng)然,此事說起來還是七弟的錯。不過自母親過世之后,夫人便是承擔(dān)起了弟弟的教養(yǎng)之責(zé),看得出來,夫人不是沒有能夠?qū)⒑⒆咏毯?,六弟就不錯,知道讀書,還知道告狀,會告狀至少說明他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錯的,但是為何七弟會是現(xiàn)在這模樣?我倒是很像問一句,夫人平日里面到底有沒有教導(dǎo)過七弟?有沒有給他講過道理?有沒有給他說過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侯爺!”趙氏撲在楚原的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哭了起來,“殺人不過誅心??!二丫頭這嘴里面的話比那刀子還要狠啊!這后娘難做啊,可是妾身敢對天發(fā)誓,妾身對侯府的這些孩子,沒有一個不是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在教養(yǎng)啊!妾身尤其可憐老七生下來就沒有母親,就將他當(dāng)做親生的一般對待,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操碎了心??!這侯府的下人都可以為妾身作證的,怎么到了二丫頭的嘴里,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錯??!”
楚原心疼的將趙氏扶了起來,狠狠的瞪著楚玥安:“畜生,你閉嘴!還不快些向夫人認(rèn)錯!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父親這些年為你們姐弟殫精竭慮,沒有想到你居然絲毫恩情不念,實(shí)在是可惡之至,本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