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路上沒什么人,兩人就這樣在京城里走著。
“趙大哥,你既說你會武功,那你會的是?”
“這個啊,我自幼在少林學(xué)過一些拳腳,后來是參加武舉一步步才爬到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
呂渭綸點了點頭,“那大哥你可聽過江湖上流傳的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這個有點印象,前兩年,京城有一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據(jù)說是江湖失傳已久的《六脈神劍》重新出現(xiàn)?!?br/> “因此不少人都趨之若鶩,想要一看究竟,幾方最后為了爭奪便大打出手,在當(dāng)時造成了不小的震動。”
“哦?竟有此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聞。那后來呢?”
“后來那幾天,錦衣衛(wèi)頻繁出現(xiàn)在京城,緊接著,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皇家插手,那結(jié)局就不用想了?!?br/> 隨后,呂渭綸不再去問,只是心里多了些打算。
......
不久后,兩人已經(jīng)是步行至皇宮外。
“大哥,我便先進(jìn)去了?!?br/> “去吧?!?br/> 趙堅是個重情義之人,也是懂得感恩之人,昨天回到家中,他已經(jīng)跟家里人說了,這后半生就要跟著呂渭綸了,不為別的,只為他救了自己一命。
而他的母親也同意了他的做法。
望著呂渭綸遠(yuǎn)去的背影,趙堅罕見的笑了。
......
到了午門外面,呂渭綸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名官員了,有文官,也有武官,一左一右,各自排隊站立。
他看到了顧憲成便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這么晚?莫非是貪圖床上的春光?”
顧憲成一張嘴就沒好話。
“翰林院又無事,何須來那么早,不像你馬上要去吏部任職了,必然是要慎重些。”
這時,蕭良有也過來了。
“是啊,憲成你這雖是二甲,卻能先一步任實職,我看我這探花還不如不要嘞!”
“不錯,我這狀元也不如你這二甲?!?br/> “你們......”
顧憲成正欲批判他二人的言行,突然正牌的督言官來了,便是六科給事中。
給事中絲毫不留情面的斥責(zé)了三人,稱他們在午門外玩笑嬉戲,一會定然要稟告圣上。
呂渭綸不痛不癢的笑了,“看那邊,張相公子,他也在大笑,您怎么不管管?”
張相公子指的自然就是張懋修。
“哼,你如何能跟張相公子比?”
“那你這給事中又有何用?只能監(jiān)督寒門子弟,權(quán)勢大的官家子弟就不管了?”
蕭良有拉住了呂渭綸,低聲道,“今日剛來,還是不要惹事。”
給事中冷哼了一聲兒,又瞪了三人一眼,便拂袖而去。
顧憲成笑道,“這種人,你理他干嘛,據(jù)我所知,他經(jīng)常在朝堂上亂噴,噴皇帝,噴六部,跟御史對噴,但他唯一就是不噴張首輔?!?br/> 他臉上表情很微妙,呂渭綸和蕭良有則是對視一笑,原來如此。
過了不久,有太監(jiān)張鯨,高淮自午門而出,看來皇帝已經(jīng)起身。
鳴鞭之后,午門大開,眾官才得以進(jìn)。
金鑾殿外站著許多侍衛(wèi),更有大臣按位置站立,而像呂渭綸之類還未授予官職,就站在最后,根本就看不見殿內(nèi)的情況。
等到神宗坐上龍椅,早朝才算是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