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跟她也沒什么關系。
她既勸不動江允南,也勸不動林羨魚。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江允南在她身邊每日胡說八道。
江允南似乎對經商很感興趣,似是真想讓蘇家鋪子變得更好。
到鋪子之后,便開始幫著蘇漾計劃這幾日該做些什么,還幫蘇漾估量了一下鋪子的受眾人群與預估收益。
方鶴齋覺得,江允南確實是有經商之才,故而也樂意讓他一直待在這里。
幼恩和蘇硯則是落得個清閑,一會兒坐在鋪子里喝喝茶,一會兒去隔壁糕點鋪子挑點糕點回來吃。
她幾乎都要把今日在客棧發(fā)生的事情給忘記了,直到——
直到季云初帶人走進蘇家鋪子。
幼恩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用帕子擦了擦嘴,將糕點放到一旁。同蘇硯對視了一眼,本想出去看看外面情況,卻被蘇硯攔下。
蘇硯道:“先別出去,我同你說個事。”
鋪子內,季云初依舊是帶著自己那副千古不變的笑意,拍了兩下方鶴齋的肩膀,裝作很親昵地開口:“幾日不見,鶴齋這精氣神,瞧著愈發(fā)好了。”
方鶴齋已知曉了他是什么樣的人,面對他這副嘴臉,方鶴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個季云初,在背后搞了這么多事,給鋪子找了這么多麻煩,暗地里使了這么多壞,現(xiàn)在竟然還好意思在這里裝作跟他們很親的樣子。
這個人,怎么能這么會演?
他季云初能演,可他方鶴齋不能。
他冷冷望著季云初道:“怎么,是看我沒被你搞得那些事情氣死,心里不舒坦了?”
季云初眉頭緊皺,連忙解釋:“鶴齋兄這是說得哪里話,我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想法,還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高興了?”
方鶴齋坐到椅子上,不愿意看他。
“你自己做過什么事兒,你自己還不清楚?季云初,你今天也別跟我廢話,直接說就是了,今天你過來,到底又打什么壞主意?!”
只要他一過來,準沒好事!
蘇漾也不愿再給季云初面子,他往一邊一坐,自顧自喝茶,連茶都不帶給季云初倒的。
還是季云初自己開口道:“怎么,是我不配喝上你們蘇家的茶?我今天過來,就是單純討口茶喝,真沒其他打算?!?br/>
他說這種話,鬼才會相信。
不過盡管他已經這樣開口,蘇漾還是不為所動。
他靜靜喝著自己的茶,對季云初不理不睬。
方鶴齋冷哼一聲,道:“你還知道自己不配喝我們蘇家的茶,我告訴你季云初,你就是不配喝我們家的茶。
你是還嫌自己搞得那些事不夠惡心是不是?”
“倒是不知,我這是做錯了什么,竟惹得鶴齋兄如此生氣?!?br/>
說著,季云初還長嘆了一口氣,“唉...咱們好歹朋友一場,鶴齋兄如此,倒是讓我寒心?!?br/>
“行了,季云初,你能不能別這么惡心?背地里搞那些事,現(xiàn)在又在這說什么朋友,你咋好意思說的?
從前竟是不知,你這臉皮,竟比城墻還厚。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一定不會帶著阿漾來跟你合作?!?br/>
季云初笑了笑:“鶴齋又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我呢?你帶著蘇漾來到斜塘鎮(zhèn),與我合作,原本不就是為了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