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南忽然道:“我算是知道了,你壓根就不是蘇硯三弟?!?br/>
幼恩滿臉笑意瞬間僵在臉上。
他怎么會說這話?難道他都知道了?
就在她準備解釋的時候,江允南再次開口:“你蘇幼恩,就是他蘇硯的頭號迷弟,就差把粉絲燈牌舉在頭頂上了。
到時候等他去參加燈會了,你就是他的后援會會長?!?br/>
幼恩默默翻了個白眼,她坐回座位上,靠著椅背懶洋洋道了一句:“我愿意?!?br/>
江允南坐到她身旁,將她正在翻看的書合上,問道:“話說我不在的這幾天,書院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有沒有什么新八卦?”
幼恩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成天怎么這么八卦?”
看文十幾年,她就沒見過哪家男主會像他這么八卦......
“我這不是閑著無聊嗎?你給我講一講唄!”說著,他又湊近了幼恩一分,壓低了聲音問:“陸璟的死查清楚了嗎?衙門抓到真兇了么?”
“你不說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br/>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幾日衙門的人沒再往書院來過,好像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了一樣。
江允南見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有些驚訝:“不是吧?這事又不是小事,你天天都在想什么?這么大的事都不關(guān)心?
畢竟死了人,你不關(guān)心總有人關(guān)心,這幾天你就沒聽別人提過這事?”
幼恩從桌上翻出了一個話本,邊翻頁邊道:“我在這書院,除了你和二哥,不認識其他學子?!?br/>
江允南嘖嘖嘆道:“好家伙,你和蘇硯一樣無情。我可是聽說,蘇硯在這書院里待了這么長時間,就沒跟誰說過一句話。
除了各個夫子還有山長,好像就沒人能讓他開口,你說夸不夸張?”
幼恩聽見他這話,正在翻頁的手微微一頓,側(cè)眸望著他道:
“你這都是從哪里聽來的胡話?我二哥怎么無情了?況且他又不是沒和你我說過話,你和他說過的話還少嗎?竟然還聽別人的胡話?!?br/>
“這不是胡話,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除了咱倆,他好像真的沒跟誰接觸過。你說,你家二哥是不是社恐啊?”
社恐?
這樣一想,好像還真是。
蘇硯平日里好像確實不怎么愛說話,除了為人醫(yī)治時會多說上幾句,其他時候基本上都像個啞巴一樣。
從來不會主動去跟誰說話,更別提和誰深交了。
不過她并不覺得這樣不好。
幼恩笑了笑,合上書冊道:“這樣不挺好的,這說明我二哥惜字如金?!?br/>
“那你呢?咱們來這書院這么久了,除了我,你也沒其他朋友,難不成你也社恐?”
“我來書院又不是為了交朋友的,我就是來混日子的?!?br/>
況且,多一個朋友,便是多一份掛念。
她不該給這個本不屬于她的世界留下太多掛念。
江允南輕嘆口氣,拍了兩下幼恩的肩,語重心長地開口:“兄弟,你這樣以后是娶不到媳婦的?!?br/>
幼恩將他放在她肩頭的手一把拍開,有些嫌棄地道:“你未婚妻都逃婚了,還好意思說我?!?br/>
江允南瞬間啞然。
林羨魚逃婚這件事情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一個坎,他一直想找她問個清楚,卻又見她好不容易女扮男裝來到這里,不忍心戳破她的身份,也便一直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