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提著肉美滋滋的哼著小調(diào)就往屋里提。
張桂芬拉過一張矮凳在秦晚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說:“這孩子真乖巧,我兒子跟你差不多大,皮的跟個猴兒似的。”
她隨便扯了個話頭,邊上下打量著秦晚,這才注意到她的鞋:“這都濕透了,你就這么一直穿著?”
秦晚低頭看了眼那雙鞋,哪怕過了許久的時間,鞋子依舊沒干。
張桂芬蹲在她的腳邊,伸手替她把鞋給扒下來,那鞋本來就不合腳,輕輕一使勁也就落在了地上。
秦晚本就生的白,雙腳更是長年不見陽光,看著都有點(diǎn)透光,此刻腳邊及腳底遍布滿乳白色的皺紋。
“都泡成這樣了。”做為婦女主任,比這更慘的張桂芬都見過,可是當(dāng)她抬頭看著秦晚那張臉的時候,她被那雙漠然的雙眼給驚到了。
那根本不像是個孩子的眼神,偏偏她又是個孩子。
“干了就好了,我并沒有別的鞋子?!鼻赝頎科鹱旖切α诵?,別說鞋子了,就是衣服都只有這一身而已。
重要的是,她想起這個女人來了。
在陳家,關(guān)于這個女人的話題很多,這個女人被牛天芳視為死敵,大半輩子都被她壓在底下,就是各方面條件都不如的那種。
后來這個女人瘋了,牛天芳高興了好幾天,牛天芳一高興,就把秦晚的繩子給解了讓她出門見下人什么的,結(jié)果她剛跑出隊上就被牛天芳帶著人給抓了回來。
其實當(dāng)時那十年已經(jīng)過了,她爺爺?shù)氖乱惨呀?jīng)平反了,可她是陳家的媳婦!因為她,牛天芳在村里說話很硬氣,幫手的人也不少。